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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关洁从兜里掏一条手链递给唐晚,手链用红绳编制,上面还挂着一个纯金的葫芦吊坠。

    “抱歉,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我前段时间买了条手链,还没过,要是不嫌弃,送你你朋友当结婚礼?”

    唐晚没拒绝关洁的好意,替江然收了手链。

    “先跟我回去?”唐晚视线落在关洁的行李箱上,问。

    关洁摇了摇,拒绝唐晚:“我还有事要,以后有机会再来。”

    唐晚隐约觉关洁不大对劲,却又猜不原因。

    “你要去哪儿?”唐晚犹豫不决问,

    关洁又一次摇,神迷茫说:“我也不知。”

    “那——”

    唐晚话音未落,关洁突然声打断唐晚:“祝政前几天去了。”

    “怎么可能——”唐晚满脸震惊,意识反驳关洁。

    关洁神顿了顿,继续讲:“柯珍事不是意外,是潘家伟找人的。潘家伟那天的目标是祝政,柯珍是无辜的。祝政心里有愧,一直说是他的错。”

    “上个月潘家伟偷偷回了北京,祝政查到他的行踪,故意开车撞残潘家伟。潘家伟不肯私了,非要祝政蹲几年。”

    “傅津南去找潘家伟周旋。潘家伟同意和解,可祝政不乐意。”

    “人证证俱在,祝政又不合,谁救得不了他。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去替柯珍赎罪。”

    关洁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显然到现在都没接受这个现实。

    唐晚张了张嘴,小心翼翼问:“那祝政判了几年……”

    半晌,关洁垂盯着地面的土坑,一字一句说:“三年。”

    “那你怎么办??”唐晚意识问。

    关洁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苍凉,“谁知。”

    无论唐晚怎么挽留,关洁还是走了。

    她提着两行李箱,背上包,提了把破旧吉他,义无反顾走车站。

    背影决绝落寞,宛如悬崖峭的雪松,隐忍、不为人知。

    那时候的唐晚不知,那天关洁是在跟她最后的告别。

    往后的很多年,唐晚都没能听到半关于关洁的音讯。

    无论她怎么找,怎么问,都查无此人。

    —

    除夕那天,李慧芸嫌这一年过得太艰辛,一大早就起床将屋里屋外扫了个遍。

    到唐晚那屋,李慧芸站门砰砰砰一阵敲,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游街展览似的。

    唐晚又气又无奈,最后没办法,只能穿着绒睡衣起床打扫卫生。

    刚拖完地,李慧芸又在厨房嚷嚷:“晚晚,家里没盐快没了,你去张婶那买包盐回来。”

    唐晚在沙发叹气。

    挣扎几秒,唐晚衣服都没换,拿了零钱一骨碌跑门。

    再不走,李慧芸怕是又要唠叨了。

    来才发现冷得要死,呼的气都是白的,唐晚边走边抱怨李慧芸。

    张婶家走十分钟就到了,唐晚嫌冷,走到一半把睡衣帽遮了大半张脸,又把手揣衣兜,不让冷空气钻她的袖

    慢吞吞走到张婶家的小卖,唐晚轻车熟路走近货架,弯腰取了一包盐,又瞥了里屋的动静,扯着嗓喊:“婶儿,我买包盐,多少钱?”

    “大的三块,小的一块五。”里传来动静。

    唐晚闷了闷声,将手里的五块钱展开放在收银台。

    见里半天没人来,唐晚抱着盐站了几秒,又走向零铺。

    扫了一圈零,唐晚拿了两包抵那两块钱。

    刚准备走,里屋传来张婶的声音:“晚晚,你走没走?”

    “正准备走。”唐晚撕开一袋,吃了一代,“婶儿,我把钱放收银台了,你记得收。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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