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诏(2/3)

    味道怎么样，嗯？

    卫昀泽伏在她身上，叼起了一小块后颈皮细细地磨：怎么长大了这么不听话，嗯？我们嘉嘉小时候最乖了。

    味道怎么样？

    这回她没心思回答了。

    一瞬间，畅然有些恍惚。

    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响，再隔一扇门，里面根本听不见外头的人说了什么。

    下自习后去小吃街点夜宵的记忆潮水一般涌出，叫卖声、聊天声和图书馆的闭馆音乐混杂在一起，合成一句香葱香菜要不要。

    喜欢就好。

    不是不听话吗？

    啪。

    这人像是分裂开来，下面大力抽动，上面温柔抚慰。畅然几乎被他折磨得发疯，哪里想得起自己之前说过什么。

    这人有点邪门。

    畅然眯起眼睛，感觉卫昀泽的面容都模糊了几分。

    他的反应太过平常，像是早都知道了一样。

    畅然忍住手掠过身体勾出的酸痒，专心吃面。

    嘉嘉不乖。

    经历了昨晚的事后，畅然发现只要自己和卫昀泽在一起，意志力都出奇得薄弱。

    面好了。

    滚烫的汗滴落在身上，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为这热度颤抖，还是为快感颤抖。

    蓝灰的外墙，黑红的内里。

    她从末世开始就被畅然保护了起来，对异变的了解仅限于知道有丧尸，见都没见过几回。

    云笛眨了眨眼。

    男人撩开汗湿的刘海，亲吻她的眼睛：刚才是怎么说的，嗯？再说一遍。

    连他在欺负未成年这么重要的记忆几乎都握不住了。

    我不是

    畅然咽了咽口水，强行将思绪引导回晚餐上：不要葱。

    味道怎么样？

    她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智被轻而易举地击垮，一边流泪，一边颤着声说好。

    畅然红了眼睛：我不是你他妈的什么见鬼的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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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然配合地笑：是啊，年纪大了，喜好口味都有变化。

    嘉嘉现在不吃辣了吗？

    卫昀泽轻轻压住她挑剁椒的手，拿起碗说：我再给你下一碗。

    这样的对话，晚上又进行了一遍。

    既然这样，畅然凑近了点，附在她耳边说，你多去打听些消息，好吗？等时机成熟了，姐姐带你

    男人终于怜惜了她一回，放缓了动作，温温柔柔地顺着骨头来回抚摸。

    卫昀泽拍了拍她的脑袋，丢掉蛋壳，攥着她的手一起搓洗：想什么呢？

    卫昀泽细细咬着她的锁骨，不依不饶地问，身下力度也审讯似的加重了些许。

    但这种技能是不科学的，或许他只是听力比较好，刚巧听见了她和云笛的密谋。

    畅然的笑淡了下去：云笛，你对这种病毒，了解多少？

    她还记得脱口而出之后，男人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然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不许再说脏话。

    卫昀泽几次出现得都刚刚好，她甚至怀疑他的异能包括读心术。

    像是卡准她说话的时间，卫昀泽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推开了门：嘉嘉现在吃葱和香菜吗？

    她什么都不敢想。

    卫昀泽静默地看着她，没有催促。

    她抵住卫昀泽的唇，不让他凑得更近：多谢卫老师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