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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往压了压帽沿,“我走了。”
“记得把她赶走。”
卫希嗯声。
沈容年也没送她,卫希悄无声息地了沈家军驻地,径直往城门方向走,一路上,她绞尽脑地想着怎么赶走徐宁之。
再不赶徐宁之走,她怕是会重蹈覆辙。
她没有把握抵抗徐宁之,只能远离。
来时是跑,回时却是走。
卫希差被关在外面,所幸应一直在等她。
戌时刚过,城门就关闭了。
卫希勾着踢了踢石,很抗拒回府。
但她又不能不回去,保不齐徐宁之又要死要活地威胁她,她须得想个应对之法。
一直挨到亥时,卫希终于磨蹭到了府门前。
一气,她摆上一副无懈可击的笑容。
门后依旧坐着徐宁之,抱着膝盖绪低落。
卫希拍拍她的肩,“我送你回徐府。”
“你去找沈容年了?”徐宁之缓缓抬。
卫希没有回答,只说要送她走。
“我困了。”徐宁之朝她伸手,“抱我回去。”
卫希静静地站在原地,颀的影落到一旁。
“田通海死了。”徐宁之语气平淡。
卫希猛地揪起她前襟,单手把她提起来。
“一个死的是谁,由你来决定。”徐宁之面平静得可怕,嗓音柔柔的,“小希,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五指收,卫希只想活活掐死她。
徐宁之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一息。
两息。
三息。
卫希倏地松手,徐宁之跌到地上。
狠狠踢翻一旁的矮凳,卫希咒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恶毒就恶毒了,反正你喜。”徐宁之撩了一微的发丝,抬冲她笑,“小希,你我。”
卫希浑发抖,“不……”
“值得庆幸的是,我也你。”徐宁之再次朝她伸手,眨一,“很晚了,回去睡觉。”
卫希里带着憎恶,“我恨你。”
“没关系,终有一日,你会全心地我。”徐宁之扯住她胳膊,靠到她肩上,“小希,不要再离开我了。”
见到沈容年的心安然无存,怀里的人仿佛一条毒蛇缠在她上,让她不过气来。
若是可以,卫希宁愿从未遇见她。
天暗沉沉的,无星无月,只有门的几盏灯摇摇晃晃,卫希恍恍惚惚地抱起她。
徐宁之满足地缩在她怀里,虽然她上沾染的沈容年气息分外烈,但她有自信,不用过多久,沈容年会再度败于她手。
第21章
八月初九,秋闱第一场。
贡院挤满了学,卫希背着手扫了一圈,几个帘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
卫希是打着查弑君狂徒的幌来的,虽然一听就像是假的,但徐南昭没说什么,只嘱咐她不要打扰学作答。
一排排仄的号房里端坐着学,大多都在奋笔疾书,也有的苦着眉咬笔杆。
这些学一多半都着绫罗绸缎,卫希转了一圈,蹙着眉,虽然她也显贵,但对这些个世家实在没什么好。
当然,他们也瞧不上卫希,卫希母族沈氏,而沈家是将门世家,在他们看来都是些鄙之人,连带着当年和沈容年的婚事也被讥笑,嘲讽她要娶一个整日舞刀枪还大她四岁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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