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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沈容年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卫希舒一气,放松来。
伸手揽住她,卫希柔声,“累就睡吧。”
沈容年闷声,“问吧。”
“我想回到十年前。”
指错,十指扣。
“真的?”沈容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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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卫希轻拍她背。
沈容年松开了些,仿若安心了一般,“我不想我们的孩姓沈,姓卫就好的。”
十年里,她先后送走兄、母亲、二哥和三哥,很快,她又要送走父亲。
沈容年嗫喏,“我……给你好不好?”
“都听你的。”
卫希拨浪鼓一样摇,“容不老。”
沈容年气息舒缓,“好好陪我几日吧。”
沈容年沉默了。
“陪多久都行。”
“我们的婚约……本来就是牺牲你照顾我。”
沈容年安静地抱着她,慢慢掰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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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之力气又不大,那些只能算是打骂俏,真到了正经事上,徐宁之无一不是为她着想的。
徐宁之简直要骑到卫希上撒野了,这女人,一都不适合卫希。
前额抵着她肩,沈容年小声唤她,“小希。”
“小希,我好累。”
沈容年摇,“也不算牺牲。”
“不会的。”
卫希呼平缓,睛却死死盯着某个地方,牙关咬,连拳都得很,轻微发着抖。
“真的。”卫希郑重。
脸颊凑到她颈间轻轻一,沈容年遮盖住那个浅浅的印,满意地抚了抚。
“我大你四岁呢。”沈容年摸摸她脑袋,“不知不觉,你都十八了,过得太快了。”
等到她去的时候,谁会送她呢?
卫希后知后觉地摸过去,有哭笑不得。
“……算。”
“因为我是你的表妹,和你有过婚约?”
沈容年毫不迟疑,“当然。”
沈容年揪住她衣襟,“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看来是我老了。”沈容年自嘲地笑笑。
夜,两人睡在一。
“嗯?”
那时,她父母健在,兄安康,而卫希,还是个喜蹦蹦跟着她到跑的八岁小孩。
卫希想坐起来安她,反被她住,沈容年蜷着缩到她怀里,发抵着她。
“你真的喜我吗?”
“容,我问你个问题。”
卫希沉默了几息。
沈容年合上,“希望父亲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