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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很好，你用得也很好。”

    “刀，我不在行，随便耍耍罢了。”行山一看怜江月，那目光在哭雨上稍作停留，怜江月便将哭雨递给了他。行山一喜，接住这漆黑的剑，横在空中，对月凝望，：“剑三尺一，重三两，”行山微一皱眉，“这也太轻了……”他转动手腕，竖起哭雨，以左手指和中指在上一抚，搓了搓手指，接着，他朝剑了气，细细聆听了番，对怜江月：“其薄如蝉翼，轻如羽，看上去像石，摸上去也像石，震之却有金属的回响，师兄，这真的是一把剑？”

    怜江月笑着：“你和师父说的话一模一样。”

    行山挠挠脸颊，显得有些腼腆：“这该不会是师父让师兄来考考我的考题吧？”

    怜江月摇：“师父也参不透它，他说你剑法好，让你上手试试，或许能受些什么。”

    行山又一看剑，神认真了，双脚并立，挽了个剑，立时，他的眉又锁了起来，一瞥哭雨，中似有惊奇诧异之，脚上跨个弓步，法仍是不疾不徐，稳扎稳打的派。他朝着风里一刺，又立即收了手，横着剑，走了七八个平实朴素的剑式，哭雨在他手中确实有了几分宝剑的意思，凛然的剑气四散，可行山仿佛对自己这几路有什么不满，满脸不快，单脚在空中一踢，借力弹起，人飞得老，落地时，那场里铺着的沙却只微微飞起了半寸便又落了。行山朝着地上猛刺了两，换了一走势俏，双脚时常凌空的剑法。

    这场中铺设的白沙产自北海，别名“半寸落”，因自比一般细沙要重，不易扬尘，沙质也更细腻柔，人摔在地上时它能起到很好的保护和缓冲的作用。听说正有商家要以它为原材料生产一新型记忆枕。

    行山又舞了十来路，法从容，沙尘微起，他仿佛踏着白云，趟着白浪，又如行走在团团白雾之上。

    他舞得是行云，怜江月看得是缭，只觉哭雨此时成了一支蘸饱了墨的笔，由行山握着，妙笔生，在场上凭空绘了一幅泼墨山画。又一笔，行山双脚落地，停了动作，：“这剑我使不来。”

    怜江月错愕：“可是我看你刚才舞得很好啊。”

    行山打量着哭雨，摇了摇，苦恼地说：“这好像不是一把剑。”

    “在你手里，像一支笔。”

    行山笑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垂剑，剑尖直指着地，将它还给了怜江月，说，“刀枪剑戟终归是人用的兵，任何一把兵到了人的手上都得听人的指挥，兵是没有自己的主张的，也不会有自己的主张的，用的趁手，用熟了的兵只不过是成为了人的一分。可这把剑，我用它时，虽然我让它去哪里它就去哪里，我要使什么招它就什么招，可每一次起式，收招，它好像都很不愿。”

    怜江月前一亮，略微有所领悟，：“风！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看你舞剑，有时候觉这把剑周围的风是绕着它，而不像先前见过的一些剑客舞剑，剑是将风劈开，或者刺开，挑开，好像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漩涡，一朵…………”

    他说完，朝行山颔首致意：“我不会用剑，也只是看过一些剑客在这场上舞过几路，说得不当的地方，师弟别见怪。”

    行山忙：“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不会用也没什么，而且师兄你说得没错，这剑的剑气……我无法驾驭。”

    他望着怜江月，神一闪，想说什么，目光却移向了别，快步走去竹架前，取双刀，往前一指，说：“不早了，师兄你快回去歇息吧，这一路上该累坏了吧？”

    怜江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行山迟疑着，走了场，走到了怜江月边上，才轻声说：“这是……你爸给你的？”

    怜江月：“是怜吾憎的遗。”

    行山一时静默了，走了竹林。此时已没有风在林间拂，也没什么光自坠落了，寂静荫蔽中，他们二人缓步走着。行山又说：“刚才饭桌上，师也是为师父的着想，师父的虽然很健康，每次检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行山顿住，一会儿，才接着：“师兄这几天门在外，才回来，还不知，泉州的九爷比师父还要年轻几岁，一向朗，昨天听说他突发中风，过世了，九爷也是个健的人，检的比师父还勤，也是平时一问题都没有，各项指标都很好，师可能怕师父……”

    行山没有说去了。怜江月平静地说：“我知，世事难料，人说没，一就没了。”

    行山叹息了声：“我多嘴了。”

    怜江月倒不懂了，看着行山：“我们师兄弟聊聊天，算什么多嘴呢？”

    行山说：“恐怕提起师兄的伤心事了，这次你远门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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