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4)

    怜江月对行山：“你去休息吧。”

    怜江月本想拒绝，寄来的药总归是放在一个地方，他自己去拿便可以了，可一看行山，夜中，他那双原本透亮的黑睛上像是蒙了层纱，盖住了里的一些光芒，他便由着他去了。

    行山无法，只好背过人去掉泪，一双睛每天都是又红又。

    怜江月一指这房间西墙上挂着的一块绿字匾额。

    怜江月那时拜师已有九年，了解了行山的世后，对他已颇有些同，又时时看到十岁的行山，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孩，挑着扁担摇摇晃晃地走在山路上，一不小心就要摔跤，就要把好不容易打回来的全撒了，手上脚上都要破了，怜江月不免想到自己刚门时在卞老师父手吃的那些苦，便时不时偷着帮行山一些砍柴挑的杂活，在山上摘着了好吃的果，捡了野栗，偷着烤了，都会分给行山一些。两人还偷摸着一块儿养过一只受了伤，卧在溪边一山里的小鹿，一块儿捡过虫的蛹，扑过蝴蝶，抓过蝉。在卞老师父面前，怜江月也常常袒护着行山。日了，行山和怜江月的关系愈来愈亲厚，常为他的担忧，也常慨他的锻造技艺如何。

    怜江月一去，正弯着腰蹲在一只木柜前的行山便和他说：“脏衣服放洗衣机吧。”

    他说得淡然，行山听了，又略显些伤了，垂着睛，低着声音，：“奇给你的药寄到了，我拿给你。”

    行山无奈：“你这不才刚从外面回来嘛，需要赶休息才是，你也说了你不好，再摸黑去山里挑，要是累坏了，工房里还那么多活儿等着你，回拖延了活的度，师父才要怪罪，而且你不说，师父也不知啊。”

    行山从柜里抱了一只木盒，：“那明天洗吧。”

    怜江月知行山是对他错失展手的良机而到惋惜，才说了那番话，可他也确实没有要争师门传人的念。他回复行山的话，便是他心中所想。不过，一想到这个自己看着大的师弟如此为自己着想——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为自己着想，怜江月心里的，觉和行山又亲近了不少。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行山就将双刀挂在了后院的兵架上，快步往前院去了。怜江月跟在他后回了那天井，八仙桌已经收了，走廊上的电灯还亮着。行山了厨房。怜江月捡起先前落在这里的双肩包，也往厨房去。

    卞如钩是个重重义之人，教起徒弟来也是以“重”为基准，徒弟跟着他，每天必要挑砍柴，烧炉扇风，杂务繁重；接人待，坐卧起居，一言一行，卞如钩自有一规矩，并且将这规矩看得也很重，稍一不顺他的意，戒尺，竹鞭，草绳，木，烧红的烙铁，手边有什么，手里拿着什么对着徒弟便是一顿打骂。

    怜江月把沿路采的药草从背包里拿了来，：“不了，过会儿我自己洗了吧，夜了，洗衣机太吵了。”

    这时，两人已回了卞宅，宅安静，后院里多了两排晾着的衣服，二楼一间偏西的屋还亮着灯。

    怜江月没接腔，掀起了厨房一侧的一卷珠帘，了那珠帘后的一间屋。他开了这屋里的灯，行山也跟着来，说：“要用就用我缸里的吧。”

    行山在山家中，生活条件虽说不上是一等一的优越，可父母从没让他过任何脏活累活，来了卞家后没几天，一双手就被斧磨了泡，肩膀上也被扁担压得瘀青一片，时常因为吃饭时将饭粒掉在桌上，和辈分比他的人说话时声音大了，被卞师父喊去罚站，又因为思念父母，行山常常掉泪——他一掉泪，卞如钩又要骂他了：“男人有泪不轻弹，不许哭！你大师在你这个年纪，十分钟已经跑了四个来回，装了半缸了，柴火也早劈好，摞在墙边了！你连个小娘们儿都不如！你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