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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警察会不会跟他们去石村，就算警察跟着他们回了石村，连风煦微都对付不了的狠角，警察能派上什么用场呢？他提那么一句，那么一个主意多少是想帮上些忙。那话里是带着歉疚和悔意的。此事毕竟因他而起，可关于无藏通，关于他和怜吾憎的纠葛，关于怜吾憎的过去，之于他，也都是一个又一个谜团。

    风煦微：“我说我自己呢，说你了吗？”

    怜江月瞄过去，就看到风煦微的手压在一张写有“遗书”二字的纸片上。

    曲九川笑着劝：“我看路况不错，估摸着我们二十分钟就能到，给你额外费用，你等等我们，这事儿真的急的，你看成吗？”

    阿明义正词严：“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信誉的问题，我早和几个客约好取件时间了，我不能约啊。”

    曲九川瞥了，一拽怜江月，朝他使了个神，示意他看风煦微，嘴上着型：不至于吧。

    再说怜江月一行赶慢赶地往石村去时，曲九川一直在给那固定往返石村和北县收发快递的阿明打电话。这电话等到他们到了北县才通。阿明一接起来，曲九川就和他打听那三个退件的去向。

    怜江月说：“有时和师父山遇到他们演，就去看看，笑陀螺和我师父熟，两人住得也近，师父也常帮他们班里些武行的，笑陀螺过一阵就会带着风煦微来山上小住。”

    他就要了两杯橙，和风煦微碰杯杯。怜江月这时：“到了北县，不然我们先报警试试？”

    曲九川抬一看厕所的方向，奇：“哥，这个风煦微到底是吗的啊？”

    怜江月：“梨园行的风班主，之前参加了一档介绍这些戏曲杂艺现状的真人秀，算是小有名气吧。”

    第14章 （2）

    曲九川的眶陡然了，一抱拳，激动：“风大哥，你是条汉，你尽可报仇去，你放心，你要是有个三两短，我曲九川一定把你的后事理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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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怜江月不由握了拳，只恨自己不济，不通武艺，无，无端端为风煦微惹来一场冤架，还不能帮着他些力。于是，这一路，怜江月再没说过一个字，甚至看也不敢看风煦微一。快到石村时，他暗暗拿定主意，要是和无藏通狭路相逢，他一定第一个冲上去，能拖延多少时间是多少时间，能使无藏通多少破绽是多少，要是能有法和那个无藏通玉石俱焚，也算是对风煦微的丧师之痛有所补偿了。

    阿明一听他们人在北县火车站附近，便说：“你们起码四十分钟才能到，我还要收件派件的，等你们过来那黄菜都凉啦，反正今天午一定给你们送到石村。”

    风煦微约莫是觉到了他们这两目光，也不抬地说起了话：“那个杀我师父的人要真的是无藏通，以他的手，我此行遇到他，一定有去无回。”

    此时，他停了笔，把“遗书”折起来，给曲九川，郑重其事地说：“你替我保着，我死了，就把遗书给凤巢的笑陀螺，我无父无母，后事可由他办。”

    曲九川哑然失笑，问：“你看过他的戏？”

    说话间，风煦微回来了，飞机也开始登机了。上了飞机，他们三人一排，风煦微靠窗，曲九川坐在中间，风煦微坐后就问空要了纸笔，把鸭帽檐压得低低地在小桌板上写着什么。

    阿明人在北县新开发区的快递中转站，正把三件退件装了车。风煦微得知后，：“你让他在快递站等着，把地址发给我们，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和他碰。”

    怜江月跟着一看，原来是风煦微在厕所附近被三个年轻女孩儿围住了，他正给她们签名。

    曲九川忙说：“风大哥，咱们之前说好的，我帮你找到那个杀你师父的人就行了啊。”

    怜江月沉默了，他又怎么会不知报警没有用呢？

    怜江月笑了笑：“他以前的师父笑陀螺也是这么想的，旦，刀旦给他演，可他不喜，笑陀螺让他上台唱《芭蕉扇》里的夜叉女，要给孙悟空打，他不，在台上把孙悟空打趴了，拿了孙悟空的金箍，翻了个斗，说，这斗云也归我了，什么破烂窟的，一臭浑蚤使唤我忙里忙外，吗吗，我自逍遥去了！”

    风煦微翻了个白，没理他。曲九川拍了拍怜江月，哀切：“哥，你之前和我说没警察能抓得住风大哥，听风大哥的意思，那个无什么的比他还厉害，你觉得报警能有用吗？”

    “看他那样是个旦角吧？旦还是刀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