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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江月了，问：“你师父走得这么突然，他留的东西可怎么办？”

    风煦微：“大师兄是师父名义上的养，这些事就都由他理，他找了个律师，房打算办一个培训基地，存款就办一个慈善基金，补贴那些学戏曲的贫困家，也会和一些专门复建康复的机构合作，这一行很多人都有很多伤，晚年并不好过。”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天坛附近，风煦微把车停在了天坛公园停车场。天彻底黑了，怜江月跟着风煦微七拐八绕地，走了个昏暗的小胡同。胡同极窄，单行，走十来步才有一盏路灯，路灯发着暗黄的光，两人走到了个大红木门前，风煦微拿钥匙开了门锁。这就是郁玄东住的四合院了。

    院里怪冷清的，甚至有些死气沉沉，直到了后院的一屋，风煦微开了灯，白光照着满屋的相片，奖状，奖杯，才算有了些生气。

    这屋里除了数不清的荣誉和数不清的舞台照之外，还能看到一张书桌，桌后堆了许多纸箱。那纸箱上有的写着《苏武牧羊》，有的写着《九莲灯》，多数箱上什么都没写。

    怜江月一就认了那笔迹，：“这是你的字吧？”

    他走到那些纸箱前，摸了摸上的字，又说：“以前就这样，这么多年了就没变过。”

    风煦微说：“箱里都是些录音带，都是师父以前录的，有和大家一起戏时录的，有自己练习时的录音，也有给别的老师傅录的，他最近在整理这些带，想找找有没有现在已经失传的戏。了戏名的是我们听过了，分好了类的，还有好多带还没听呢。”他指了只纸箱，“把这只搬过到桌上吧，先前听到这只了。”

    怜江月就把那只纸箱搬到了书桌上。风煦微从一只陈列奖杯的柜里拿了一台录音机，上，轻声说了句：“你的字不也一样……”

    怜江月打开了纸箱，拿一盒录音带，带上面什么都没标记，他把它递给风煦微，说：“笑陀螺每次去卞家，三句话离不了你，可他一说你，我就不想听。”

    风煦微把卡带放录音机里，侧过脸，瞥了他一，怜江月看着他，继续说：“我一听就怕想起你，就怕想你，他提到你，我就赶避开。”

    风煦微示意他转过去，怜江月就转了过去，只觉风煦微抓住了他的发，用手梳了梳，用把他的发扎了起来。怜江月又转了回去，风煦微已经走开了，他去拖了两张椅过来，放在桌边。两人坐，怜江月的影在墙上摇晃了，问他：“你上的疤怎么办啊？”

    风煦微笑着：“我个面，演京剧版《歌剧魅影》啊。”他比了个面的动作，怜江月要说话，风煦微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播放，就听到一个男声念着白：“一日离家一日，好似孤雁宿寒林。”

    风煦微把音量开大了些，睛晶亮，说：“师父的声音，真年轻啊，是《河》的开场。”

    他看了看怜江月，轻着声音：“你知吗？我们受邀去英国的戏剧文化节演，师父属意我想一台戏，我想一新编《河》，张茂要带李桂莲从地府离开，想加《俄耳甫斯》的桥段，大师兄知了，把我骂了个狗血淋，说我不不类，就知讨外国人心，师父知了，笑呵呵地说，就试试嘛，结果不光在国外大受迎，在国演也有很多好评。”

    怜江月摇着，看着他，说：“我不知，我真想看看……”他的影颤动着，里也有光闪动着：“我真后悔从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风煦微说：“你放心吧，我不登台也饿不死，我就去搞幕后，就鼓捣些不不类的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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