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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轻轻摇晃，每个人也都跟着地铁轻轻摇摆着。

    风煦微哑然失笑：“你是想把怜吾憎过的事都一遍是吧？”

    年轻的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摇了摇。怜江月就走去一边，上网搜了搜，也搜不到，他也就回去了饭店。

    他们就去了那小店吃早去。

    怜江月想了想，说：“我想坐地铁。”

    怜江月对泯市实在陌生，别说去过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候机的时候他先上网搜了搜怜吾憎当时给他的上官玉盏的地址，新民大36号友小区5栋501室。地图上显示，这地方现在是个街心公园，离市中心的步行街很近。公园是十年前才建成的，至于它的前——友小区，以前是地质勘察局的职工楼。网上能找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而搜索“上官玉盏”，搜索引擎给的信息只有一条：您是要搜索玉盏吗？

    “是，也不是，反正我来这几天还没坐过地铁，酒店的位置太好了，景门靠走就到了。”

    怜江月突然想到，他和风煦微在夜店里靠得都没这么近过。他就笑了来。风煦微看到他笑了，也摇了摇，笑了来。

    这是他从少年时就反反复复，频频梦见的一个梦。

    怜江月小心地握住了风煦微的手。

    这时，地铁到站了，怜江月被人挤了去，他匆忙和风煦微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挥了挥手。风煦微站在车厢里，朝他了，也挥了挥手。地铁开走了，怜江月原地转了一圈，地铁站看上去是那么新，他跑去了楼上，找了个工作人员就问：“您好，请问八七年的时候有这一站了吗？”

    风煦微也不常坐地铁，拿手机查了查，：“倒是可以坐一站，坐到王府井，一站够你验的吗？”

    第24章 （1）

    确实是早峰了，怜江月上了地铁就不敢动了，密密麻麻都是人，就坐一站，他生怕错过了站的机会。风煦微想往里挪一挪，可也挪不动，他往车厢里看了一，微微低了。怜江月就伸右手抓住边上的把手，他的手臂恰好挡住了风煦微的脸。他看了看周围，确实有不少坐着的人在睡觉，在打手机游戏，还有站着睡觉，站着看书，站着跟着视频学英文的。所有人都在自己所拥有的方寸之地尽可能舒适地忙着自己的事。

    炒肝勾着油亮的芡，猪肝，猪香，包薄馅儿多，一碗炒肝喝完了，风煦微拿烧饼抹碗底，怜江月就拿包抹碗底。风煦微说：“北京必到景你去了，必吃小吃你也吃了，还想什么？”

    他先去找饭店前台问了问，这一整晚都没人来找过他。回到房间一看，他留的字条还在原位，也没有人给他留只言片语。窗还开着，窗台上没有任何有人过的痕迹。

    风煦微笑了笑。两人吃饱喝足，就去了附近的地铁站。

    怜江月就收拾了东西，退了房，去了机场，买了张往泯市去的机票。

    他又说：“我还要去拿车，再晚些车估计就要被拖走了，就不继续给你当地陪了。”他问，“你今天就去泯市？”

    怜江月的脸靠在风煦微的耳边，他又觉得他只能闻到风煦微上的气味，只能听到他的呼、心，只能受到他的存在了。他想到小时候，风煦微来山里小住，他们在雁山里寻找大山雀，周围都是树，他们一声一声学着雀鸟的鸣叫声，他们走啊走，找啊找，周围又好像一棵树都没有，只有一光，他们就牵着手在那些光里穿梭，走得很不稳，也有些摇晃。他后来经常会梦到这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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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人不多，但客们各个都吃得火朝天，这还没夏，就已经有人穿着背心短门了，仍是吃得还满大汗。原来这间小店卖的是乎的炒肝和卤煮，怜江月要了一碗炒肝，二两包，风煦微也要了一碗炒肝，加一个烧饼。拿了票，领了餐，两人找了张角落的空桌，面对面坐。

    怜江月问他：“你也一起？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吧，地铁上人这么多。”

    风煦微说：“早峰的地铁，补眠，打游戏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注意别人啊。”

    他左右看了看，早店里大家都专注地吃碗里的东西，人少，他们坐得又是角落的位置，不怎么打。

    怜江月了：“有些事，想到就想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