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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江月笑了笑,把手机从门去。他用自己的电话报了警,不一会儿,本地的派所就联系他了,听说是包家村闹着要收房的事,那警察问了句:“闹事的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的。”

    “那就没事了,把大门锁好就行了,你们这属于民事纠纷,人家有合同,我们不太方便手。”警察又说。

    怜江月知这警察是指望不上了,他也就留了这么个记录,没再求他们追溯解决。

    时至中午,他炒了两菜,煮了锅米饭,叫包智来一起吃。包智没什么胃,吃了些香菇青菜就放了筷,忧虑:“他们不会再找上来吧?”

    “吃吧,没事的,船到桥自然直。”怜江月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说:“我这手艺可能偏甜,你吃不惯就和我说。”

    包智忽然呜哇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怜江月忙找了纸巾给她,又尝了尝糖醋排骨:“也没甜到吃不去吧……”

    包智趴在了桌上,闷着声音哽咽着问他:“怜江月,你吗对我这么好啊?”

    怜江月:“我答应了要帮你酿酒啊。”

    “你又帮我打架,又饭给我吃,你不会真的是看上我家产的小白脸吧?我没钱,我没钱……”包智哭得更厉害了,“有钱真好啊,有钱就有你这样的小白脸对我这么好!”

    怜江月听笑了,坐了继续吃饭。包智稍抬起了,大半张脸埋在臂腕里,里泪光闪闪的,鼻涕泪蹭得袖上都是。她:“我知了,这就是太打西边升起的意思,就是指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万象酒说不定真能酿来。”

    怜江月笑着,问:“你的解谜行得怎么样了?”

    包智直起,擤了擤鼻涕:“我查过了,要看到太从西边升起,除非我们在金星上,金星在中国就是太白星,李白你知吧?李白他妈怀他的时候,就梦到太白金星,所以,我们要在李白的诗里找。”

    “李白写过多少诗?”

    “网上说有九百八十二首。”包智竖起一手指,人坐直了,重新拿起碗筷,吃了几饭,又有神了,说:“而且李白也喝酒啊。”

    怜江月笑了笑:“那好,吃完饭,我们一起看看吧。”

    两人匆匆吃过了午饭,包智把笔记本电脑拿了来,她和怜江月就对着电脑抄李白的诗。抄一首,贴去墙上,遇到和酒有关的诗句还特意换上红笔抄写。

    这一午风平浪静,再没人来找他们麻烦,天将晚,包智抄着抄着诗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怜江月便找了条毯,盖在她上,由她睡着。

    他看着桌上的纸笔,蓦地很想给风煦微写一封信。有些事似乎不适合在电话里说,也不适合发短信或者语音,电波是不稳定的,会有杂讯,短信和语音是冰冷的,瘪的。而写在纸上的字是有温度的,很适合说一些心的话。他就提笔写了起来。

    风煦微,你好啊。

    写这句,他停不笔了,思绪像是开了闸的大坝,一脑儿地往纸上倾泻。他写到他的歉意,他的迷惑。他甚至写了一些从未掠过他脑海的事:有时候,他也觉自己不像从前的自己了,不单指的能力,也指心境和想法。他写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甚至会为杀意所鼓舞,他原先只是恨着世上的一些人,一些事,可有时他觉自己是恨着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恨到想去杀,想去破坏,想去毁灭。他写到昨晚他难得的平静,写到在伏羲庙里见到了怜吾憎的石像。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躁动和恨意仿佛被这尊石像所勾起的遥远的回忆抚平了。

    他写:不知为什么,我好像没那么恨他,没那么恨了。

    写完这句,怜江月没来由地虚汗,人也虚得厉害,不上气,用力咳了一声,这一咳,引起了一阵眩,他的,好像被什么人用力撞开了,跌在了地上。他再要提笔,了,睛都睁不开了,本握不住笔了——他觉不到纸张,觉不到手里的笔了。他勉撑开,低一看,看到的竟是泥的平地,再一张望,竟看到自己弯腰坐在餐桌前,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怜江月慌忙朝自己的手去,可他摸不到自己,碰不到自己,他好像成了……

    他好像变成了自己的影

    怜江月一憷,拼了命地想要接近自己的,可怎么也抓不到。这时,伏在桌上熟睡的包智猛然惊醒了,从椅上弹起来,往外一看,抓着怜江月的胳膊,指着外,嘴翻动。但怜江月却只能看到她的嘴在动,他错愕地发现,他的五尽失,既觉不到包智抓着他的胳膊,也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他试着读她的语:外,闻,你,红光。

    怜江月心急如焚。她闻到了什么?红光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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