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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江月看了看行山，笑着：“你这‘一问’恐怕是把他吓得够呛给问来的吧？”

行山有些尴尬，微微低，红了脸，挠了挠脸颊。怜江月又：“也别叫我三师兄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师兄了。”

行山的低得更低了，咕哝着说：“还是先说正事吧。”

他：“总之，那个编辑并不知有《既见妖录》这么一本小说，你也知师父，平日里就收些无人问津的杂书，旧书，野书，闲书……”话到此，行山顿住，自知失言。怜江月方才说了，他已不是他的师兄了，那卞如钩这个师父他也铁定不会认了。他瞥了怜江月，果不其然，就见怜江月脸上浮现愠，脚的黑影愈来愈。行山慌忙转移了话题，：“我要到了那写手的联系方式，写手人也在厦门，我就打着约稿签合同的名义和写手见了一面。来的是个女孩儿，年纪不大，我就问……”

怜江月笑了来，行山一看他，他已是怒气全消，又成了个温和的模样了，行山放松了些，可转念想到怜江月绪起伏变化之快，他又心生担忧，不由望向了怜江月脚边的影。那黑影斜斜一，倚在椅旁，并无异常。

行山：“这次真的就只是问。”

“问什么了？”

“女孩儿就是个中间人，在超市当收银员，有一天收到一条短信，让她取走超市楼一个储柜里的一份书稿，送去某某版社，只要将书稿送到，储柜里另放着的五百就是她的了。她起先就拿了钱，没去送稿，结果第二天起床，就看到墙上两个血红大字，送稿。她吓坏了，本来想报警的，不过她拿了别人的钱是事实，五百块当天就买了新衣服，吃了顿大餐，完了，警察要是让她还钱，她一还欠着信用卡，网上也还欠钱，本还不来，她就想，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只是跑一趟，也就打消了报警的念。

“送走了稿件，她以为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没多久，版社编辑联系了她，把她拖了一个聊天群组里，群组里经常发布一些收稿信息，她本也不这些，就把群组屏蔽了，有一天，她又收到了一条神秘的短信，短信里指示她去应一个征稿，还说会给她稿费分成。她就很纳闷，那个发短信的人是怎么看到她手机里的信息的？难不成监控了她的手机？她把手机拿去送修，件，件都查不任何问题，那一阵她过得疑神疑鬼的，不过还是继续着版社和那个神秘写手之间的中间人，毕竟那个神秘人确实分了钱给她。她又确实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