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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们登机了,两人一边走,行山一边说:“最近一次现尸失踪的新闻就是在漳州,距离上一次新闻,恰好是两年了。”

    怜江月忍俊不禁:“看你平时老实乖巧,这次又是扮研究生,又是扮约稿人,还了别人的哥哥,说起谎来也是一的,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了。”

    他问:“你是怎么确定木竹人在我们要去的山里的?”

    行山也起了一疙瘩,他:“我本来想自己找过去,但是一想,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个木竹人,有些事还是你和他当面说比较方便,但是我又联系不上你,只好去和风煦微打听。”

    也确实有几次,他看着怜江月和师父,和大师时觉得他的神沉重,肩膀仿佛被什么重压着——他总以为那是师父对三师兄的期望凝聚而成的重担,又或是三师兄对自己的期望而压在了自己上的重担。可或许压着怜江月的并非什么期望,而只是别人的目光。他是寄人篱的弃,不想无家可归,不想再度被遗弃,就只能察言观地活着,用别人制订的规矩把自己束缚成别人满意的样,用笑容拉近自己和每一个人的关系,营造一个相亲相的生活圈。

    行山:“哭雨的事,发生在……”他咬了,没看怜江月,低着声音:“发生在你上的事,我想要一个大家都信服的,合理的解释。”

    怜江月坐在他边上,越听越疑惑:“竹心木……听上去和木竹人有些关系。”

    他也是没料想到他这个师弟会如此为他奔波,又想到他在卞家的这么许多年,也只有行山这个师弟待他真心真意,与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不免有些动,定定看着行山,:“这一路寻觅,也辛苦你了。”

    行山默默地注视着怜江月,他的这个三师兄是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他的肩膀好像更宽阔了,双手好像更有力了,他的一言一行是那么的自在,神态也是那么的逍遥。

    行山轻轻摇了摇:“辛苦的是你……”他的眶一了,语调也梗咽了,握了拳:“我不愿意人人都把你当成恶人,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

    他的眉突然拧了起来,在飞机上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后,扣上安全带,才继续说:“五月三号的时候,那个收银员女孩儿联系我,她很害怕,有一天晚上,她班回家,被一个人拉了一条小巷,那个人问他,竹心木在哪里,她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那个人又问,稿不是你送去版社的吗?”

    行山不由想到,要不是怜江月对他照顾有加,他受了委屈,受了伤,都能去他那里讨一些好,平日师门中有些角争执,也都是怜江月维护着他,他在卞家会活成什么样呢?

    他笑着看行山:“你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就行了?”

    行山:“我说我山跑业务,拉些生意回来。”

    说到这里,行山的声音渐渐轻了,怜江月的眉心一动,也没话了。飞机起飞,在空中飞稳后,他才又开,问行山:“你这么东奔西走的,卞是真和赵有志没说什么吗?”

    怜江月一拍他,莞尔:“别人怎么看什么?”

    在卞家那么多年,他从未见怜江月笑得这么轻松,也从未听过他如此漫不经心得说过话。从前,怜江月也笑,他笑时得,温和,他的一举一动,待人接也都是恰到好的。现在想来,这些得和恰到好或许是常年压抑的结果。

    他就抱起了胳膊,闭上了睛打盹。

    行山摇了摇:“我不知,我后来找了编辑和那个中男孩儿又问了问,也有人去找他们了,听他们的描述,对方是个成年男,年纪不大,也是在找一个叫竹心木的人。”

    “这个人又是谁?他要找的竹心木难是那个神秘写手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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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山:“就是在那个都市传说论坛里,五月十三号,漳州的一个人发帖说,他前几天在漳州附近爬野山,在山里遇到了一个怪人,那个怪人见了他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竹心木的人,这个人可能还会自称木竹人,还给他看了一张画像,奇怪的是,那画像和那个怪人得一模一样。发帖的人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经病,他在山里待了几天后回到家里,想着要补一补离开的那几天发生的新闻,就把家里的旧报纸拿来看了看,看到那则一个年轻人坠楼,遗失踪的新闻,新闻有附图,看那衣服打扮,他觉得很像他在山里遇到的怪人,上网查了查,查到一则目击者拍的视频,很清楚地能看到那个男人的相。就是拦住他的怪人!男人坠楼发生在三号,新闻说当场死亡。网友登山遇到那个怪人,是在十号。”

    怜江月摸了摸手臂:“成鬼故事了。”

    怜江月:“喊了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让你改是很难的,可是三师兄听上去我又觉得实在很刺耳,不如你直接喊我师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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