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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心木在那些发亮发响的手机间穿梭，一会儿戳戳这个，一会儿那个，笑眯眯地看着行山，：“我不是人，我怎么会人格分裂？”

    怜江月：“那你是什么？”

    竹心木又笑眯眯地看着他了，珠那么滴溜溜一转，将他浑上好一通打量，：“好啊，人杀不死我，就找一个活死人来杀我，亏他找得到。”

    “活死人？什么意思？”行山着急问。语：木一希：木。

    竹心木这时走到了那张木桌边，在桌上一拂袖，那木桌上登时变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两台平板电脑。他将平板电脑竖起来，放在笔记本边上，打开了笔记本，放油灯，开一个空白文档，噼噼啪啪就开始打字，嘴里说着：“怜江月，在你的影里有一个很邪恶，充满了憎恨的人，很快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邪恶，一样充满了憎恨。”

    他说的话和木心竹一模一样。而且他竟然还知他的名字，怜江月就问他：“你怎么知我的名字？”

    行山警惕地看着那些手机，：“你刚才用手机发了些什么去？发给谁？”

    他担忧了起来，难不成他和怜江月的行踪在江湖上走漏了风声？这个竹还是木的也是江湖中人？这些手机是他用来和外界联络沟通的？他刚才和谁透了什么？

    那些手机还在响，外来一阵微风，竹心木搔了搔，专注地打着字，说：“放心，你们在这里的事，还没有什么闲事的人知。我呢是一个树妖，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树不知的？你们看这座山上，一棵再普通无奇的树其实也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寿命了，它们还在不断地生，不断地获取风里来的信息。”

    “树妖？”怜江月和行山齐刷刷看着竹心木，几乎是异同声。

    竹心木抬起睛，冲着满桌的东西抬了抬，瞄着他们，嬉笑脸地说：“不然我是变戏法的？”

    行山就悄悄地用脚踩了踩那木桌底的地，又悄悄摸了摸木桌底，地是实心的，木桌底也并没什么机关。桌上的东西莫非真的是这个妖变来的？这世上真的有妖？

    怜江月：“我相信你不是木心竹。”

    竹心木嗤了声，继续打字。

    这个竹心木虽然和木心竹得一模一样，但是从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来看，却完全是两个人。木心竹总是很沉，眉宇间怨念重，竹心木总是笑嘻嘻的，透着一玩世不恭。

    怜江月又：“你说你是树妖，那你今年多少岁了？你是……秦朝时成的妖？”

    他想起了行山的那张手绘地图，那些民间轶闻……秦朝濮，这竹木妖障的故事就始于那？

    竹心木了嘴，桌上变了一杯茶，他一看怜江月和行山，笑了笑，桌边多了两张椅，一杯茶变成了一个茶壶，还多了两个茶杯来。

    他：“你们了很多调查嘛。”

    行山摸了摸椅，又摸了摸茶杯，都能摸到，他就拿起茶杯喝了一里的茶，竹叶泡的茶，，甘甜。他是哑无言了，可一看怜江月，一看他的右手，又觉得世上有妖这件事似乎并非那么难以置信。况且此时纠结竹心木的份对打探消息，解决无藏通这个麻烦并无什么益。行山坐了，握着茶杯，看着竹心木：“我觉您比那个木心竹要讲些理。”

    竹心木笑着喝茶，：“你想说什么？”

    行山：“我想您已经知我们的来意了，那不知能不能借您的生死两判笔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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