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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手机？没份证？”小妹抱着铲去摸男人后的兜，什么也没摸着，埋怨：“草，还以为天上掉馅饼，能赚个两三万，觉损失了一个亿啊。”

    大哥挤着睛，看着男人，疑：“该不会是县里银矿山逃来的吧？”

    “这雪白净的，还是个残的，像是在矿上活的？能些啥？”二哥抓起了这人的手，一摸，“手心里一层茧，也不对啊，看着也不像建筑工人，这怎么没的右手啊？意外？”

    小妹撩开了男人的发：“别说，得还好看，比小恒还好看。”

    大哥一抓男人的发，皱鼻皱脸地说：“这哥们儿不会是要去西藏，走岔了走到蒙来了吧？瞧这飘逸的发，我看比那个小恒还没脑。”

    男人突然又睁开了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的睛里了两极锐利，极寒的目光。小妹一个激灵，一坐在了地上，男人问：“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又又，也充满了寒意。

    大哥又要挥铲，二哥珠一转，拦住了他，笑眯眯地问男人：“你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什么？我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男人抬起左手，摸着额，“我的好痛。”他搓了搓手指，轻声说：“我血了……”

    这夜很黑，没有月亮，繁星，却照不清楚什么。男人慢慢坐了起来，仍旧念叨着：“我血了，我受伤了……”

    好像血，受伤，对他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二哥问他：“你知自己是谁吗？”

    男人看着他：“你认识我？”

    大哥缓缓放了铲，看着二哥，二哥笑眯眯的，手指摸着，小妹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二哥指着小妹就：“我当然认识你，这是你女朋友，你特意带她回老家探亲，咱们的车在路上抛锚了，你看，车灯都不亮了，你来修车，被一鹿给撞了，摔在地上，我看是摔到脑袋了，走，去县里找个医生瞅瞅去。”

    男人呆呆地望着小妹：“我女朋友？那你们是……”

    二哥笑着说：“我是你二哥，这是你大哥，咱们一块儿从满洲里回老家啊，三兄弟一起在满洲里打工呢，咱爸后天过六十大寿，你忘了？”

    男人看着二哥，二哥还笑着，：“你叫李帅，你的右手是在汽修厂里了意外没的。”

    男人看着空的右边袖，喃喃：“我的右手……”

    小妹忙抹起了泪，抓起男人的手，哭哭啼啼地：“小帅，你还好吧？除了脑袋痛，还有哪里痛啊？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靠在了男人上，脯挤着他的，和他贴得地。

    男人问二哥：“你叫什么？”

    “我是……”二哥伸手要搀扶那男人，拍着他的衣服，说：“我是李雷，大哥叫李风。”

    小妹忙自我介绍：“我是小妹，你叫我小妹，或者妹妹都可以。”

    大哥清了清嗓，也跟着要去搀扶男人，说着：“赶上医院看看去。”

    男人由着他们扶了自己起来，再没有说什么，和他们上了车。

    二哥坐上驾驶座，一转车钥匙，汽车着了火，他笑着说：“车被你修好了。”

    “我会修车？”男人看着自己的左手，不无疑惑。

    小妹挽着他的臂膀，摸着他的手，轻声细语：“你看你一手的茧就是修理工来的。”

    男人疑惑的表逐渐舒展开来了，变得面无表。男人一声不吭地坐着。

    二哥和大哥互相看了，驱车往县城去。

    很快他们就了县城，在一片居民区里找到一间玻璃窗上贴有“老中医问诊”几个红字的平房前，二哥停了车。这两男一女领着男人了车，走去敲老中医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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