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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方便完,二哥拿了一把铲给他,示意他在那悬挂的躯挖坑。李帅指着地问他:“在这里?在室挖?”
二哥一指那躯,说:“臭了,没法吃了,得埋了,就在室吧,没事,不会挖到,是往另外一个方向。”
他就先铲起了土。李帅想了想,跟着铲土。他只有一只手,得合着脚一块儿铲,没几就大汗淋漓,气吁吁了。他忍不住问二哥:“怎么不买个冰箱?”
“那多费事,还费电,咱们可是特困。”二哥卖力地铲土,他一铲去,挖得好,又一铲铲起土,铲了许多。李帅的速度完全比不上他,他又问:“我们家是特困?这是小羊羔吗?”
二哥已经铲了一个小土坑了,他站在坑里,说:“对啊,回村里来人,你可别忘了。”
李帅又问:“二哥,你还会打拳?你是什么的啊?”
“随便打打。”
李帅一看脚边积了不少的土,:“这些土就堆这里?”
二哥说:“你去拿个桶过来,装去。”他一笑,“看你累成这样,昨天被撞了还没缓过来吧?”
李帅笑了笑,拖了个铁桶过来装土。他一看自己的右手,又问二哥:“那我是什么的?你们说我的右手是在汽修厂坏的,总不至于还在汽修厂里吧?那汽修厂是在满洲里吗?满洲里是在东北的吧?咱们是一路开车回来的?”
二哥笑了笑:“你是救人的。”
“救人?”
“咱家不是特困吗,你这手一坏,就更困难了,我们在外打工赚得也不多,村里就给你安排了个活儿,平时周末我也会兼职,赚钱外快。这工作吧,是给一家心理健康援助中心当外包客服。这不,我们的手机都是村里给发的,我们的工作就是帮助那些微信来消息的,来电话的人渡过心理上的难关。基本都是女的,你可得顺着他们的心意啊,别忘了,很多人都有自杀倾向,不少都自杀过。”
二哥又说:“午咱们去阿拉善见一个人。”
“和我的工作有关系?”
“太有关了,可以说是能的客。”二哥说,“好了,把这人放来吧。”
“人?”李帅抬一看房梁。二哥了,撑着铲站在土坑里看着他,笑眯眯的。
李帅再一看那躯,确实觉得像个倒吊着的人了,没了,两只手,一也没了,肚被人剖开了,心肝脾肺肾也全没了。像是个女的。
他解开了那挂在人上的绳索,把这已经开始发臭的人放在了地上。二哥一脚把这残躯踢了土坑里,他爬上坑,找了个木板,盖在了坑上。
这时,小夜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木桶。二哥看到他,指着那只装有挖来的土的铁桶,说:“倒田里去。”
他用胳膊肘了李帅,看着小夜,说:“这人你不会也忘了吧?你们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小夜,夜晚的夜。”
李帅看了看小夜,要和他握手。小夜一瞅二哥,二哥了,小夜就放了木桶,和李帅握了握手,眨着睛笑着说话:“三哥,怎么一阵不见这么生分了?还握手?”
李帅没搭腔,瞥了那木桶,里装满了植球。
二哥一拍李帅:“走吧,饿了吧,吃早饭去。”
两人便了小屋,可没走几步,二哥忽而一阵吁短叹,和李帅:“小夜也是个苦孩啊,他们家以前好大的家族啊,那可是镶黄旗的贵族,结果了个扫把星,一大家就那么没了,到了小夜这一辈,连饭都吃不上了,咱们爹妈看他可怜,收养了他,你和他从小就很好,这小夜要是个女孩儿,估计早就是你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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