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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夜霜嬉笑脸地，像是没听见行山这话，攀着怜江月的臂膀站了起来，一拍，揽住了行山的肩膀，和他称兄弟了起来：“小兄弟，小师弟，我看你功夫不错，要不往后就跟着我们？”

    行山苦着脸：“谁是你师弟？还我们……”

    他拍开青夜霜的手，挑起了眉问他：“你没别的地方去，没别的事可吗？老跟着师兄什么？”

    青夜霜笑呵呵地绕到了怜江月边，一挽他的左手，伸了脖瞅着行山：“哎呀，你师兄还没赶我呢，你倒起他的主来了。”他拽了拽怜江月的袖，“怜江月，这是你师弟还是你爸啊？脚也不嫌累。”

    怜江月看了看行山，行山原以为他要帮着自己说些话，毕竟从前怜江月无论在师门众人面前或是外人面前素来偏袒他，可他听到怜江月只是又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怜江月的语调是那么冰冷，就连他的目光……

    行山看着怜江月——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缺乏神采和生气，如同一幅笔生的画，画的是一汪碧净澄澈的死，死尚能被风皱，画里的湖却是无论如何也兴不起任何波澜的。行山的心一时跌到了谷地，他：“是因为……”

    他突然梗住。

    他突然是想起了他在耀县的医院里醒来时和风煦微之间的一番对话。风煦微告诉他：“你师兄自己跑了。”

    “那他跑去了哪里？他的记忆可能时好时坏……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李帅？”他着急地询问，着急要床去找怜江月。风煦微住了他的肩膀，：“行山，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和他十几年师兄弟，你还看不来他本就没有失忆吗？”

    行山还是持：“一定是因为他的记忆时好时坏，你怎么不拦着他？应该带他来医院啊。”

    风煦微气：“我拦着他？他有手有脚，还很有自己的主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拦得住吗？我拦他吗？”

    行山结了：“外面很危险，他没了一只手，他……”

    风煦微不屑：“我看他是饿不死的，你也别他了，该什么就什么吧。”

    行山一时气恼：“你不着他，还得着我了？”

    风煦微就笑了来，拍拍他，说：“好，我都不着，我好我自己总行了吧？好我自己再也不掺和他拿些破事了，他活活，死死，他要是死了……”风煦微撇过，“那我真是彻底清净了。”

    行山还是气愤：“你别咒他啊。”

    两人都不声了，行山自知方才有失礼之，便和风煦微轻轻了声歉。风煦微问他：“怜江月的影不见了，你发现了吗？”

    行山：“有时候他看着我，我知他是认得我的，但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影消失和这隔阂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风煦微站在医院的窗，光照在他上，一斜斜的黑影躺在他的脚边。风煦微看着那影，：“人在很暗的地方时，影和黑暗为了一，是看不到的，而人在光……”他顿了顿，“假如人在光是没有影的，是看不到影的，或许是因为光本无法侵犯他的领域，他不再被任何外所扰，佛经里不是说了吗，本来无一，何惹尘埃，或许是一个理。”

    行山并不在意这些玄妙的偈语，执着地追问着：“你真的没问他要去哪里吗？他真的什么都没透吗？”

    风煦微说：“我问了啊，他也不知，”隔了会儿，他又说：“你要是想找他，或许可以河南的石村等一等，我猜他一定会回去那里，只是不知他在外面游多久才会回那里。”

    “石村？他爸过世的地方？”行山寻思了番，问，“曲九川的事你和他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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