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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江月：“无藏通已找到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那一，该怎么说呢，我想，他应该已经收了那一的源。”

    了却和尚：“源所在便有此草。”他又说：“我没想到无藏通为了摆脱剑鞘的束缚，竟会去寻找其他源，据我所知，世间三源，我即一，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为一，东海有一。”

    了却和尚这时一伸手，从自己的倒影中了一把剑鞘，他的倒影随即消失，四周那些佛塔的倒影，连同怜江月的倒影都跟着抖动了一，了却和尚将手中的剑鞘递给怜江月：“倘若如此，无藏通再非了却剑，了却剑的剑鞘再无法收容住他。只有一把剑才能对抗另一把剑，你将我锻造成剑吧，或许能与无藏通一斗。”

    “他曾找到寺门前，看了一便走了。”

    他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中不无惋惜和遗憾。怜江月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佛似的人又会有什么样的遗憾呢？这剑鞘也有悔吗？这剑鞘也有心，有吗？

    怜江月忽而想起了一次来了却寺时在地上见到的九曲珠的倒影，那时曲九川使的九曲珠已经被破坏，却在地上留了完整无缺的倒影。怜江月就又说：“无藏通似乎占有了曲九川的。”

    “怜吾憎乃乌有师之徒，修习乌有师的本领，乌有师本就是一把剑，怜吾憎因此学了一剑的本领，加上乌有师后来将自己的七颗舍利，亦即他的剑魂本源赠予了他，于是怜吾憎也成了一柄剑，我起初以为他来到我边也是因为被归的诱惑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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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山又是一雾了，猜测：“你们说的源就是陨石坑的意思？”

    了却和尚抬起睛看着怜江月，：“我曾试过去找无藏通，可一离开这里我的脚就不听使唤，就想去见怜吾憎，一见到他，元气四散，这武冢恐怕难成。况且无藏通也没有在外为非作歹，我就选择了留在这里。”

    怜江月：“我在石村地看到了一个很的坑，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兵，那坑像火山一样往外冒着气和怪味。”

    了却和尚：“我没有读心的本领，我甚至不知心为何，我是一把剑鞘，是剑的归，常被许多丢失了剑鞘的剑误认为自己的归，它们聚集到我的边来，久而久之，我也开始引起了其他的武。我所在之便是武的归。

    他就认真看着了却和尚，不再去想青夜霜，专心听着和尚说话了。

    “那时我的力涣散，我就找来了石村，因为这里是我的，我在这里休养生息，并且打定主意再也不离开这里。”

    怜江月却没有去接那剑鞘，凝视着和尚说：“一方面我觉得我应该为了无辜被连累的曲九川去解决这件事，毕竟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全是因为我，另一方面我又觉得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涉，他知无藏通会对一个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知无藏通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这……难都是因为我没了影吗？我从来不知人没了影会变成这样。任何事我都不想去想，面对任何变故，我也混不在意，我好像生活得很没有自我，但又好像太自我了。”他将左手握成拳，又松开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的心中没有装着任何东西了，”他看着自己的倒影自问：“我看那云起云散，日日落，大漠孤烟，萋萋芳草，我就只是看到云，看不到云，前亮一些，前暗一些，前有一些彩，前空无一。

    怜江月想到了自己的那些梦，便说：“无藏通是乌有师的一截小指，也是一把剑，我是他的孩，怪不得我也会被你所引……”

    他又说：“而无藏通又是那么痛恨剑鞘，怪不得我会对你又心生畏惧。”

    了却和尚了，：“那里即是此，就像人有影一样，源也是有影的，你们或许习惯了将这样的影称呼为幻境。”他一瞥怜江月的倒影：“天兵无非容，容装杀意和血债，杀伐了结，便又变回容，便在此有了居所，佛塔中盛放着的是它们一生的冤债，那倒影才是它们的真。”

    “你知怜吾憎在石村吧？”

    了却和尚接着：“怜吾憎那一剑刺过来，只是割伤了我，可他的杀伐恰因那一剑而了却，他走了，他的倒影留了来，我为他在此修造超度亡魂的佛塔，佛塔本该与别的佛塔无二，可当我回过神来时，那佛塔已制成了他的样，那样的佛塔如何在此地安置？我便想将佛塔送还给他，我找了他很多地方，找到泯市时，我再无法携带这座佛塔了，它与武冢的里的其他佛塔是那么格格不，我觉到它在消耗我的力，我知我必须放它。于是我将佛塔留在了泯市就离开了。”

    行山问了句：“那障草是天然地在这里的吗？”

    了却和尚：“我早该离开这里去找我的剑了，归凶剑鞘是我逃避已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