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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江月捡起了那鳞甲，收了起来，：“他的鞭缺了一块，他的心也缺了一块了。”

    风煦微的心里又是一动，轻着声音：“对了，我听遵说了，怎么着，你是成了个什么空壳，什么盛东西的罐瓶了？怎么还一会儿空空如也，一会儿有满满当当的？”

    风煦微蹲在了地上，以那鳞甲沿着自己的影刻画着，：“既然你说自己成了个空壳，正好我这里有些东西，你拿去装着吧，这样它就从此与我无关了，”他手已刻了半边廓，心中五味杂陈，整个人突然发起了狠劲，“听说你是没了影才变成现在这样的，那好，我把我的影给你，从此就让我变成一个无的东西，变成一个空壳，从此我就不会再有烦恼，再有牵挂，我就再也不要想起你，挂念你，再不会因为你难过，再不会因为得不到全心全意的，又放不你，成天生自己的闷气，我的影给你，我就成佛了。”

    他的话音落，恰好沿着那影画了一圈，他就起，走开，可影却还跟着他。风煦微的手一抖，冷看着地上的影：“放屠刀能立地成佛，为什么放恨就不能？佛祖对杀过人的人宽宏大量，慈悲为怀，怎么就对过人的人就这么残酷？”

    他腰间的珊瑚鞭，了片鱼鳞似的甲壳来，怜江月略显惊奇，看着他：“你这珊瑚鞭要是缺了一块，威力必定大不如前啊。”

    “你倒诚实，只是诚实又有什么用？”风煦微把手里的白鳞甲扔在了地上，他是切不断，理不清他和怜江月的纠葛了，他不想去了，就飞了窗。

    行山忍不住腹诽，也不知那个风煦微和师兄都说了些什么，师兄还说他的心缺了一块，我看，师兄才像是没了魂似的。不，该说是师兄的魂好像回来了些，他的睛里竟有了星星的光彩，那光彩虽是黯淡的，却很生动，师兄不再像他说的那样像个件似的了，又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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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叫说话办事不过脑！”风煦微。他真的是很厌烦自己的反复无常了，也真的很厌烦怜江月的直白了。他就爬了床底，怜江月也爬了去，月光从床外照来，风煦微的影在地上拉得的。他就看着那影说：“正好我也有话单独和你说。”

    他又一看怜江月，问他：“你能答应我你从今往后心里只有我一个吗？”

    怜江月一步解释：“我最近经常觉得我好像完全在凭本能行事，比如我看到行山有些沮丧，脑袋里才意识到这回事，却已经安起了他，比如我看到你，就满心喜，我虽然觉得没必要说来，没必要告诉你，我觉得也好，也好，无非就是过的云烟，可是我的嘴不受大脑控制，就是告诉了你……”

    怜江月说：“我很想答应你，可是这又有什么重要呢？这又有什么好承诺，好答应的呢？人遇到喜的人就去倾诉意，那意消散了那便消散了……”他停了停，也是有些落寞了，“风煦微，我或许已经不会人了，只是见到喜的人，尚能激发意，尚有喜的绪罢了，我不知这样的觉会停留多久，也不知一次再见到你还会不会还有这样的觉，只是这一刻，我真的还是很喜你。”

    怜江月的目光平静，趴着看风煦微，他的发垂了来，盖住了半边脸，他就把发拨开了，仍旧直勾勾地看着风煦微，平和地说：“我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不如说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说来，像是完全凭借本能似的，见到你，心里的喜就满来了，必须得说来才行。”

    行山在外听到动静，敲了敲门，闪了屋，看屋里只剩怜江月一人，问：“风煦微走了？”

    遵看着地上的鳞甲：“这地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