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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衍站在屏风后面,脚尖微曲,放松着。
齐策在里面沐浴,有穿着薄纱的女伺候着,不需要他再去。
况且,齐策通常都是要在里面泡上一会的,而这段时间,正好是林司衍唯一可以放松的时间。
齐策是个好君王不假,但那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的,但他这个人本……
实在难说。
他有着历来君主都有的通病——专制、独裁,甚至更甚。
在他跟前伺候的,没一个不是兢兢业业的,生怕不知哪就犯了他。
林司衍曾听父亲说过,太文韬武略,样样通,有勇有谋,也有野心,完全有君王的能力,但,太天凉薄,为人冷酷,不会是位仁君,若他日后为帝,心系百姓,天启难保不会昌盛,但若他日后残暴不仁,天启终会在他手中灭亡;比之太,大皇虽才能略有不及,但胜在为人恭厚温良,善纳雅言。
而天启那几年方平定大,需要的是一位温和、善容人的帝王,而非一位凉薄冷酷的帝王。
也正是如此,林湛才支持废立太,拥护大皇。
林司衍想起关于大理寺的言,只能佩服父亲看人透彻,但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最终还是齐策了皇帝……
“啪哴”
里边突然传来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接着两名着薄纱的女中嚼着泪,一脸惊慌地自屏风后来,而后,林司衍便听到他的名字。
林司衍在心里叹了气,定是她们又犯什么错了。
齐策喜静,最烦人畏畏缩缩、事燥、动则哭啼,今日这两女都犯了,也不知会被如何罚。
但他也不知自己整日一张阎王脸,这都是些微小势弱的女才,哪能不怕他呢?
林司衍在这里,学得最好的便是察言观,揣他人心意,再加上他谨小慎微,这一对比,竟似乎是他事最为稳妥,近来也是频频召他前去伺候。
林司衍缓缓吐一气,收拾好脸上的表,弓着里面。
“皇上。”
池中的正,熏的整个御池汽缭绕,齐策仰靠在浴池边,两手搭在质地玉石上,许是这雾太大,齐策的脸也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倒是让他冷的脸庞削减不少,整个人也显得温了些。
“你来,帮朕洗。”
“……是。”
林司衍有些犹豫,但想着齐策说一不二的,还是不要多废话的好。
林司衍想了想,脱去了外衣和中衣,只着里衣便了——主要是怕外衣沾了尘,要是脏了这,齐策难保不会恼怒。
林司衍拿着搓巾,慢慢靠近齐策,待靠近了却是不知该如何动。
这事一般都是有专门训练过的女来的,轻重缓急皆有度,要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来伺候,若是力重了,疼了天之躯,恕他无罪吗?
这厢林司衍还在犹豫该如何手,他看了看齐策,那人还是闭着睛,林司衍无法,咬了咬牙,上前轻轻柔柔地替齐策搓着。
手肌肤实,曲线分明,便是隔着搓巾,也能受到这里蓄满了力量,林司衍心中胡作想,可恨他永远都不能拥有这样健的魄。
“皇上……?”
待搓到齐策前的时候,手突然被他大力抓住,林司衍忍着痛愕然地看着齐策,不料对上一双暗沉沉的眸。
“就这力气,里少了你吃的么?”
……呵,虽然里的老一辈确实会克扣他一些吃喝,但若不是怕齐策怪罪,他倒还真想帮他好好搓搓。
但,显然不行。
林司衍低眉顺地应了声。
齐策这才放开人,继续闭目休息。
……
好不容易帮齐策搓完澡,林司衍正准备起去,齐策通常喜在浴池里多泡一会。
没想到却又被他叫住。
“会吗?”
“……?”
齐策平日里都不正看他一回,今日是怎么回事,又是要他搓澡又是要他?林司衍心里纳闷。
“回皇上,才不会。”
林司衍说谎了,其实他是会的。
以前祖母年纪大了,总是会腰酸背痛的,他看着心疼,还特意去学过些令人放松的手法,常常帮祖母。但齐策不是他祖母,也非他亲人挚友,他并不想帮齐策。
“哦?”那声音尾音上扬,不知怎么地竟让林司衍觉心里一,好像是被齐策发现了他说谎了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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