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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先让苏格辞官归家，自此个闲散之人，虽然日或许会清简些，但也好过落得个不善终的结局，而自己，韬光养晦，让月阁在江湖中稳住脚，这样才有实力从齐策手中抢人，保护林司衍。

    只是此时的苏泊云想得未免太好了些，世事无常，时光不待人，他只安排妥当了一半。

    待两年后他回来之时，已是是人非。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第134章

    第二日，苏泊云离京，而后苏格上书乞骸骨。

    齐策自然没什么意见，大笔一挥，同意了。

    只是苏格在回乡的路上却了意外，遇着了土匪，拉车的儿在一片打斗中突然发狂，车夫早跑了，留苏格一个人坐在车里，最后儿连带车一起翻了悬崖。后来寻了人去找，倒是找到了苏格，但如今还昏迷着，不知救不救得醒，只是那一双铁定是残了，即便人醒了，晚年也只能在椅上度日了。

    这消息传回了盛京倒也没怎么风浪，天灾人祸罢了，人挡也挡不住，只让酒肆茶楼多了几声唏嘘声而已。

    齐策倒是抱着林司衍，啃着他的肩，了声可惜，说苏格早早上书乞骸骨，想着安享晚年，却了这么一个岔，怕是晚年也不得安稳。

    林司衍听罢掀了掀，没搭话。

    夜里，林司衍回到自个儿屋里的时候，十一早便在他屋里等着他了。

    “动手的时候突然冒了一批人，那人在车里，连带车一起摔了悬崖。”十一简单说。

    林司衍，表示知了，接过十一递来的信笺，低快速扫过，又听十一问：“需要再去将他杀了吗？”

    “不必了。”林司衍也不抬地。

    苏格这几年愈加自负，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早早辞官，但他要也不是由得他的，不过就算救醒了，依着苏格的脾气，中年残废，怕是更生不如死吧。

    林司衍角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将信笺递至橘黄的外焰上，不一会儿，便燃起一簇动的火苗，两团火苗重重叠叠，映在林司衍的眉间，显得那颗生偏了的朱砂小痣愈发地妖艳。

    “如此，甚好！”

    *

    六月初七，安南门。

    这门，是专门为里到了年纪，想要的女太监们而开的，此门一年仅开一次，此刻门前早已站满了背着大小包袱的人，不过女为多。因着太监受了那一刀，不男不女，又无嗣，去了反倒被人嘲讽，因此若非是在中混了的太监，一般的太监都不会选择养老。

    喜来也在此等着。

    他老了，手脚明显地不如从前利落，少时落的病，如今老了全都显现来了，齐策念在他伺候了多年的份上，赏了丰厚的金银，准他养老，林司衍跟着来送他一程。

    午时一刻，安南门开。

    站着等了许久的女太监们脸上抑制不住地扩大了笑容，脚步加快，老远便闻到了自由的空气。

    喜来并不着急，定定地站在原，等其余人走完。

    “咱家知你厉害，皇上又你，可是，承恩呐，”喜来望着前急匆匆去的人，回看着林司衍，意有所指：“这人总得往前看，若总是囚困于往事，何时才能开心？”

    林司衍安静地站在喜来后一侧，默默地听着。

    喜来走后，林司衍毫无疑问地接了他的职。可是这么多年了，即便林司衍如今成了炙手可的御前总监，面上却依旧谦卑，仿佛还是那个任由听训的小宦官。

    喜来瞧着林司衍，知他不会听去多少，心中默默地叹了气，却还是忍不住提醒：“皇上如今对你好，却不代表着以后也你，你莫再耍那些小，将来皇上念着你的好，也会给你个好的晚年。”

    安南门放行的时间只有一刻钟，喜来瞧着前面的人不多了，也不再费，只是叫林司衍往后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林司衍这才给了回应，了，在喜来的后朝他行了一个礼：“公公一路走好。”

    喜来摆了摆手，没回，勉直起腰背，缓缓走门。

    他这一生，曾低到尘埃，被人踩着脸学狗叫；也曾显赫一时，被人奉承簇拥。他侍奉过两朝帝王，当了大半辈的御前总，如今以这份养老，也算是善始善终了。

    安南门一门之隔，送走的，是一位已晚年的御前总；留的，是一位将王朝掀起腥风血雨的少年总。

    第135章

    七月，新任御史大夫邱冠突然上书，针砭时弊，请求革新。

    齐策觉得有理，大笔一挥，放手由这帮人去实行，而后朝中便掀起了一场以丞相蔡、御史大夫邱冠二人为首，为革除政治积弊的革新。

    但这场革新碰到了许多士族大家的利益，遭到守旧派的烈抵制，革新派与守旧派斗争愈烈，将整个朝堂闹得飞狗，而为帝王的齐策却任由此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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