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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但是我有些困了。”

    “那便等你睡醒了再喝，朕陪你。”

    “……好！”林司衍眶发涩，终于闭上了睛，靠在齐策的肩。

    齐策吻着林司衍的发梢，“睡吧！”

    林司衍攥了无名指上的玉环，末了，终是松了手。

    就这样吧……

    这个人迫过他，却也纵容过他；对他坏过，却也对他好过。

    就这样吧，他不想再去想了。

    第149章

    午后的日光烈，透过层层绿叶和纸窗，洒落在书房中，在地上，映两三斑驳光影，香炉上烟雾袅袅，一派的静好。

    齐策又一次地将视线扫向窗台边的小卧榻，卧榻上靠着一个手握书卷的少年，因为角度的问题，齐策只能看到少年小半边白玉的侧脸和低垂的白皙后颈。

    这已经是齐策第三次看向林司衍了，大半炷香过去了，那人的姿势却一儿也未变。

    齐策心中不由得有些发奇，搁了折，起轻脚靠近卧榻。

    离得近了，这才发现，这人哪是在看书，分明早已去与周公对弈了。

    许是睡得并不舒服，两秀的眉仍旧是轻蹙着，齐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了林司衍手中的书卷，轻敲在林司衍的脑门上，板着脸训：“虚度光，有辱斯文。”

    林司衍睡得本就浅，这一一敲便醒了，睁着一双漂亮的睛看向齐策，神中是在往常看不到的迷茫。

    “就这般无趣，大好光便打瞌睡？”齐策摇摇，坐在了林司衍侧。

    林司衍眨了眨睛，脑中清醒了几分，否认：“没有。”

    齐策失笑，自我反省了几，也是他有错了，明明之前带这人来避暑山庄就是本着给这人散心的，如今来了，反倒还拉着这人在这陪自己批折。

    “与周公对弈，不如来与朕对弈？”齐策问着，见林司衍没反对，便招了人拿棋来。

    人动作麻利，很快便端了一副棋来。

    棋盘呈翡翠，棋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世间难得之。

    林司衍看着这副棋总觉有几分熟悉，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棋盘，温良，确实是由上好的翡翠玉石雕刻而成的，林司衍蹙眉想着，这外形、似乎都与林家放着的那副父亲最喜的棋相似。

    林司衍轻轻摇，应当是自己太了。

    父亲与先帝少年便相识，两人同甘共苦多年，撑着将倾的天启直至稳固，此谊自是非比寻常的。先帝待父亲素来要好，往常有什么好的都会赏赐林家。

    父亲棋，天皆知，若先帝真是赏了这么一副棋，也不见怪。

    “没想到这山庄还有这么一副好棋。”齐策摸着棋盘，中亦是有几分惊讶。

    这棋虽然难得，却不是世间仅有，齐策随夸了句，便没放在心上。

    “来吧，朕先让你。”

    林司衍，他执白字，齐策执黑，林司衍正要落的时候，手却被齐策给住了。

    齐策瞅着林司衍，目似漆的黑眸中了几分笑意，显得平日里冷峻的人多了几分温，齐策一手指着，兴趣盎然：“阿衍，既是博弈，得有些赌注才好玩，你说是不是？”

    林司衍心中了然，索然无味的心亦被激起了几分好胜，他直视齐策的睛，：“才若是输了，但凭皇上决定。”

    齐策睛一亮，似笑非笑：“何事都可？”

    “都可。”林司衍，话音一转，“但皇上若是输了......”

    “如何？”齐策问。

    林司衍蹙眉思索着，似乎他也没有什么想让齐策去帮自己的事了，目光突然扫到案上的砚台，想到幼时在书院的那些玩法，林司衍神一动，目光又回到齐策净的面上转了一圈，角跟着浮现几分笑意，：“不若这样，皇上若是输给才一局，便许才在皇上脸上画上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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