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1/2)

    迎着破晓的第一缕晨光,阿秀从睡梦中醒来。

    镜中世界虽然只有一方府宅大小,但从细节来看倒是真。此时此刻,门外已有婢女在四走动忙碌的细小动静了,刻意放低的呢喃语中,间或还夹杂着几男音。

    “昨夜可有事发生?”

    “风平浪静。”

    “最后一天了,希望有事展。”

    吱呀。

    几人闻声转,看见阿秀穿整齐地走了来。聚齐的一群人刚相互打完招呼,耳边就传来了镜妖的声音:【将军屋的信函已被盗走,请诸位尽快找细作。】

    听闻此言,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阿秀上。她自己也有些惊讶,赶忙搜查储戒里的状况,结果信函确实不在里面。

    阿秀:“好吧,我昨晚其实面见过你们每一位。但信真的没有被拿来,镜妖在此间应该是有着隔空取的特权。”

    “此事不怪你。”白瑜提了两步靠过来,神态温雅,就像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当时失魂离开后,他回去思索了很久,越想越觉得那番话是阿秀推脱他的借。相的这么些年,他就没见对方表现过对小男孩的钟,怎么看都不像是养成好者。估计还是介意他有妻室,心里堵着气呢。罢了,我便对她再好些,等时间了,她自会知该如何选择。

    男人想的周密,殊不知从源就错了。世间的喜真假参半,不喜却从来都是肺腑之言。浮夸的借多半是为了缓解尴尬,以保证日后好相见,却不是供人挖掘思索,找其中真意的解谜游戏。

    他靠得有些近,风儿将柔的锦袍宽袖翩然起,见着就要刮到阿秀上。她正想后退一步,却见山戎走过来,一把住了飞扬的衣袖:“别让衣服打着人。”

    白瑜:“ ……”

    袖被用力了回来。两目光相接,一个赛一个的冷。

    “细作多半就是山公了吧!仔细想想,天夜里跑到初相识的姑娘屋中,怎么都不会是个正人君的事,若是为了蹲搜寻信函踪迹,那倒是合理不少。”

    白瑜说完停了停,等到其余人随着他的步调陷思索,又继续,“况且,除了山公,我们其余几人本就熟知彼此,若是有镜妖假扮,相信很快便能脚。而山公则不然,人群中的陌生人呀,最是容易被取代。”

    山戎神不变,接在他后冷不丁冒三个字:“是白业。”

    阿秀捂着小嘴惊叹:“竟然是白业。”

    “白哥藏不啊!”白冉歪看着山戎,半晌后果断选择跟风。没办法,对方的语气太笃定了,那稳胜券的气场完全染到了他!

    白业很不服气:“理由呢?他就了一我的名字,你们怎么就全信了!”

    一旁的白瑜脸也很不好看。自己费半天劲,仿佛了无用功一般。

    山戎:“你和白冉昨夜从此离开,就直接回了房间,而白业则是选择绕去后园,在东南角的槐树掘土。之后不久便天黑了,他却并无异样,忙了一炷香时间才施施然回到房间。能破禁制、行踪诡异,他不可能是你们其中一员。”

    白业大呼冤枉,然而此事存有证,到那里一探便知。等到几人依据山戎的指示来到后园的槐树,并掘一方装有两封信的木匣,就连白瑜都了动摇的神

    “说不定是贼喊捉贼呢?还说我天黑时候还在外面溜达,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如果我没记错,镜中世界可是屏蔽一切外放神通,难不成你还了一双千里?”白业斜睨着对面少年,语气非常不屑,“还有啊,谁知这里的信函是真是假。如果说是你为了诬陷别人,特意伪造来的假象,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一番争执,直接将两人推至风浪尖。这形势也算是清晰了不少,细作只需在山戎和白业之间选择即可。阿秀心中自有定论,只站在那里闲闲地打量白业,而白瑜和白冉俩堂兄弟则仍有些举棋不定。

    脚的土地松松,踩上去远不比地砖踏实,阿秀不舒服地挪动了两步,鞋底与地面分开又压实的黏稠声音听上去像踩在沼泽里。她低看了看已粘了一圈泥的布鞋,不悦地皱眉,片刻过后却突然光一亮。

    “你们二位可否将衣摆提起来,让我看看鞋?”

    闻言,白业有些不明所以,而山戎则毫不犹豫地将鞋面伸了来。为了不被比去,他只能咬牙将鞋来。

    阿秀提着裙摆蹲细看,半晌后抬起,笑得有成竹:“我们刚来不久,脚上都是泥。白业你的脚边怎么还有些风的泥迹呀,怕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吧?”

    此话一,白业登时哑无言。

    她站起拍拍裙,抬望了一圈众人:“一目了然呢,我赞同山公,选白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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