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站起来走两圈(1/2)

    要去的地方离刚才的院有的一段距离，萧衍跟着走了近十分钟还没看见个影。他又踢开一块拦在路上的碎石，思绪不自觉地发散，想到孟胄的看着薄的，一路爬行膝盖不会痛吗。

    “庄主，到了。”在一个阶梯前，绿竹只是伫立在原地，没有再往前一步。

    萧衍抬望去，前是由十八级玉石铺就的阶梯，再往上是一座的府邸，镶着金边的沉香木门将所有景象都阻隔在。

    萧衍抬步上走上台阶，推开厚重的木门，就看到宛若廷剧中的院落在前呈现，雕梁画栋，气宇恢弘。先是前院，正对着的那间房是正殿，旁边还有数间别殿，郁郁葱葱的植株让整个院变得鲜活起来。

    宅邸虽然漂亮，萧衍却没有多余的心思欣赏。他脑中一片混，仅仅知自己现在还叫萧衍，份大约是庄主，其他的事却毫无绪。当之急是先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而书房则是最好的选择。

    萧衍快步向左走去，后一直跟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事当然不能有第二个人知，他转过，不甚温柔地问：“跟着我什么？”

    后的人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立刻停住步伐俯恭顺地回：“知错，请家主罚。”

    萧衍眉皱得更了，他又问了一遍：“跟着我什么！”

    孟胄已经准备好接受这莫有的罚，听到这句话着实愣了半晌，想了一会才说：“不知该去哪，这才跟着家主。”

    这间宅府自他新婚的那个月后就再未踏过，没有萧衍的命令，他真的不知该在何落脚。或者说，这整座山上也都没有他的容之地。

    萧衍没有想到这况，又怕说错了话惹人怀疑。他正低想着对策，余光瞥到孟胄的浸了血，泥混着血将洁白的染得一片狼藉。看到这样的画面，萧衍心里更是烦躁，没没脑地说了句：“站起来。”

    如果一年前让孟胄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欣喜地立刻起。但现在的孟胄却将腰线更压低了几分，缓声：“不敢。”

    他还记得七个月前因为偷偷起走了两步后被打烂了脚心，又被着走在铺满盐的路上。太疼了。

    萧衍嗤笑了声，“你很喜让我同一句话说两遍？”

    孟胄被这样的罪名吓了一，迅速抬起，大声反驳了一句：“我没有！”

    亮的语调让两人都怔了一瞬。孟胄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有失规矩，他瞳孔惊恐地收缩，又重新趴去，整个人散发一即将赴死的悲凉。

    萧衍不知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在短时间第二次表现得如此绝望。他心里有了打算，上前一步的把孟胄拽起来。

    久弯曲的膝盖支撑不住整个。孟胄无力地要向倒去，急之抓着边的东西扒了上去，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

    鼻里传来清新的草木香，孟胄惊觉自己整个人都趴在萧衍上，立刻慌地想地请罪，却被反手抱得更了些。

    “不要动。走两步试试。”

    孟胄几气，左试探迈了去。膝盖立刻传来碎裂一样的痛，萎缩的肌也不住地颤抖，但孟胄还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站直了，接着伸右。

    没走几步，孟胄忽然就想落泪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从前役般的生活，死亡便是人生最大的解脱。但此刻脚掌货真价实地落在地面上，双也看得更更远。就觉得好像未来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或许是不想像个小孩一样还要学着走路，孟胄小心地走了四五步后就如正常人一样大步迈。膝盖却受不了这样的负担，左还没落地，右膝盖骤然弯曲，看就要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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