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3)

    谢嘉转了电梯，看了会儿电梯间里新换上的广告，很快就到了17层。他打开门去，想了想又把门虚掩着，然后了浴室洗澡。

    天蓝的租车在小区门停，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孩们都上学去了，老老太太们也结束了晨练，小区里空空一个人也见不着。

    他才说两个字，谢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骆同学，一大早在这儿嘛呢？”谢嘉随打招呼。

    骆新林说得断断续续，谢嘉听得疼，挥手打断他：“行了，你别这儿那儿的了，有事说事。”

    骆新林瞬时脸，转过去低低说了声“好”，便朝外走去。他越走越快，到后面两条直接跑了起来，远看背影就像只急的大兔。

    “怎么，找我有事？”谢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随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我——”谢嘉似乎想讲脏话，到嘴边又自己咽了回去，自动略过了那几个字：“忘了请假，又要扣我钱了。”

    “喏，你看外”，谢嘉指着小区门外一辆天蓝的租车给他看：“我打车回来的，但上没带钱，不如你今天件好人好事先帮我垫了，回还你。”

    等他洗完澡，只穿着条大衩，发淋淋来的时候，沙发上端坐着的人似受惊一般朝他看过来，视线远远扫过他赤的上，又立即慌张地移开。

    好一会儿，骆新林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开：“上次——”

    楼绿化里了一大片矮栀，明明前两天看还是绿油油一片，今天就全开了，空气里浮着一好闻的香味。

    “怎么了？”骆新林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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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谢嘉拍了他一，蹲着的那人像是被吓到，整个人忽地站了起来，一差撞到他。

    “那时是我一时冲动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我什么都不知就那么说。我其实……我其实没有那样想你，我……我……”

    “……”

    谢嘉在冰箱拿了两罐啤酒，一罐放他面前的茶几上，一罐自己拉开喝了一。

    谢嘉对他的沉默毫不在意，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换台，倒是骆新林在一旁涨红了脸，几乎快要手足无措起来。

    谢嘉站稳一瞧，果然是熟人。

    “我……”面对谢嘉，他想说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低嗫嚅了一会儿也没能说第二个字。

    夏天喝冰啤酒真是，舒服得全上的孔都舒坦了。

    骆新林的话这便被全吓回去了。他像是被定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看着谢嘉从浴室里拿手机，看着他从沙发隙里左摸右摸扯一充电线上，又在黑屏的手机上摁个不停：“怎么还不开机……”

    “哦，没事儿。”谢嘉看也没看他，只随答了这么一句。

    骆新林似乎在这儿等了很久，乍一站起来还有些，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稳住。

    “喂，骆同学”，谢嘉拍了拍他的肩，凑近笑：“有没有想法件好人好事？”

    半晌他终于憋一句：“……上次……上次的事……对不起。”

    那人似乎在发呆，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又等了两分钟手机屏幕终于亮起，一看果然过了上班的。谢嘉在的这个厂里考勤理极其严格，他这没请假就不上班的得算旷工，旷工不仅不发工资还要另外扣钱，搞个几次他这个月就算白了。

    “啊？”

    说完还朝他挑了眉。

    谢嘉还赶着回家拿钱付车费，被他这样拦着不能上楼，于是心里顺势就起了另一个主意。

    “日！”

    谢嘉一瘸一拐地朝自己住的单元楼走过去，老远就看到前台阶上蹲着个人，一茸茸的棕发胡翘起，看着有些熟悉。

    骆新林两只手分别攥着放在膝盖上，听他走过来的声音也不敢朝他看，腰背绷得笔直，整个人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