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他扭回来，转了六班。

    无名业火四起，他终于忍无可忍，“季正则你什么？”

    “你到底要什么？”

    季正则笑一排洁白的牙齿，睛死死盯住他，明明不以为意却又偏偏装得懊恼，“咦，那可怎么办？我啊，特别想跟你玩。”

    连续三天，他每次从四班门过去的时候，都被要闹一伙，他不知这个学校有戏新老师的传统，万分窘迫。

    说完又要走，提脚才发现前面立了个人，他的目光沿着少年外突的结移上去，看见昨天那张漫不经心的笑脸。男生俯缓缓朝他压过来，琥珀的珠光溢彩，“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他想装作没看见，绕过他上楼，又被故技重施，从左边拦到右边，怎么也过不去，一撞上少年结实的膛。

    他一无所知地从中间走过去，男生们突然异同声地冲他大喊，“老师好！”

    “没什么啊，老师我跟你玩不行吗？”他嬉笑脸，睛危险地半眯着，“老师，我的名字你叫起来怎么那么好听？再叫一遍好不好？”

    走到一半发现昨天布置的参考书没带，返回去拿，急急忙忙上楼，一仰正好看见等在那的季正则。

    他脚停了停，半信半疑地转过去，看见少年张扬恣意的笑脸，招着手，滟涟的桃眯得半弯，很痞气，“我叫季正则。”

    方杳安侧过脸，“让开。”

    他有些恼，一声不吭地往左走，被拦住，往右走，又被挡住。他听见少年闷笑一声，膛很小的起伏，“别这么小气啊老师，告诉我一嘛。”

    “那我去你们班听课，反正我们育课。”

    “哦，方老师。”男生煞有其事地，笑着近他，声音压得很低，“真好听，哪个方，哪个杳，哪个安啊？”他直起来，笑弯了睛，“老师你真好玩。”

    “我要上课了。”

    方杳安拧着眉把他挤开，二话不说快步往前走。

    他今年三十二岁，正好从教十年，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学生在楼梯间到墙角。

    “不要。”

    “季正则！”

    他当然知他叫季正则，没人不知他叫季正则，他甚至在知校名字之前就已经听说了季正则这个名字，秉恶劣的优等生，如雷贯耳。

    “嗯？老师你叫我？”

    “方老师！”后传来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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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学生都在笑，方杳安有被戏的觉，非常不好。他一气，抬起来，对上那双幽的瞳，“我叫方杳安。”

    “我不想玩。”

    青期男孩的声线哑而，这么多人齐声打喊简直声势震天，吓得他脚都没落去，拿着杯和备课本僵地，“你们好。”

    “玩啊，不是说了吗？我想跟你玩。”

    迫不得已，他每次上完课只好从三班左边的楼梯去，绕过四班和五班，再从六班右边的楼梯上来，总算没再被缠住。

    这是一个对老师毫无敬畏的学生，他目无序，恣意妄为，显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