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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微微加速，有什么柔的东西包裹着心脏，又轻柔又和，这意到了四肢百骸，却又让卫有承受不住。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年死不起啊，当年林叔林姨突然暴毙，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有钱买墓地？随随便便找地方埋了吧，又觉得不妥，只能暂时放在殡仪馆。后来能赚钱了，也被林祥个光，本就存不来钱，这墓地的事就一直耽搁了。要是到了存放期限还没有地方藏，怕是真的只能被当垃圾一样理了。

    可万万没想到季元熙连这一都会帮他想到。

    鼻间有一酸涩，卫了一气，控制住绪：“你怎么会……怎么会……”

    “你不是说你养父母对你好吗？那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他们不是最基本的吗？”

    都还是昨晚刚刚说的话，季元熙的动作未免太迅速。

    “你以前没有能力也是没有办法，现在这事我帮你办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以后你就地方可以祭扫了。”

    仿佛这事就这么被定来似的，季元熙说话不容人置喙，自有一气势。

    可是，卫心中涌起烈的不安。

    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他日，完成任务，离开他的边，这份如何还？怎么还？向谁换？

    卫心里糟糟的，充满了惶恐和不安，说他也算是个有经验的报人员了，理应敷衍应对，游刃有余，可现在他完全不到，像个初茅庐的新人一样六神无主。

    怎么办？这份人，如何承？这份心意，如何受？以及在人和心意背后那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如何面对？训练的时候教官没有教过啊！

    看到卫苍白的脸，季元熙以为他是想起养父母伤心，于是安：“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给林祥那么多年，有恩也还够了。”

    “这是两码事。”卫哽咽。

    “反正就是别哭丧着脸了，我最看不得你摆苦瓜脸了。”季元熙对江海，“就这里了，你去把手续办了。”

    “是，季先生。”江海和园区负责人先行离去。

    “我们也走吧。”季元熙对卫。

    卫看了看这块墓地，又看了看季元熙，有迈不开步。

    季元熙跨几步，看卫没跟上，一把抓起他的手：“走啊。”

    卫的手冰冷冰冷，被冷风得像冰一样。

    “手怎么冷成这样？家里不是有手吗？怎么不呢？”季元熙皱眉，把他另一只手也捧在掌心里，呵了气，搓了搓。

    季元熙的手像炉一样，温着他冰凉的手。

    “走吧，别呆在这里了，是太森了。”季元熙牵起他的手，在袋里，就再也不放开了。

    意通过掌心传递，卫僵的慢慢放松。

    “其实……”卫低着，艰难地说，“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卫无法想象，一旦季元熙知自己的份，将会承受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冷到了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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