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话剧(1/1)

    萧戎读大学时，也排过这话剧。

    原着自国作家菲茨杰拉德，讲述的是一个穷小上富家千金，本以为通过奋斗得来的财富可以重拾旧缘，结果却落得败名裂的故事。

    十八九岁的萧戎，虽天生一副坏脾气，但还未养成老学究的刻板刁钻派，正是少年意气、风华正茂之时，大外语院的十封书就有九封是给他的，但他界极，在这方面尤其挑剔，那些同窗在他里都是追名逐利的俗人，好像满世界只有他清，一心只读圣贤书。

    他这格无论什么时候都讨不了好。女生迷恋他的相貌、才学，男生可不吃这，排话剧的时候教授本来名指定他扮演主角盖茨比，同班男生故意告诉他错误的时间，导致错过了第一次彩排，教授于是换掉了他的角，让他去演剧中的反派，富家千金黛西的丈夫，鲁又心的汤姆。

    汤姆豪门，挥金如土，格暴躁且傲慢，目光带着一侵略，是个四肢发达的纨绔弟，原着中对他肌虬结的躯作了形象生动的描写。在后续剧中，可知此人不仅了满肌，而且一肚坏，故意放任老婆黛西和盖茨比偷，直至最后让盖茨比罪，不费一枪一弹解决敌，堪称反派中的战斗肌。

    话剧中有一幕是汤姆光着上半，像野兽似的质问黛西的轨。事实上，他早已知晓黛西与盖茨比的事，只是引而不发，故意等待合适的时机。这一幕既要演被妻背叛的怒涛狂澜，又要表现胜券在握、戏猎的轻蔑与得意，最好还能展现货真价实的魁梧材。

    萧戎个且瘦，并不适合演壮得像熊似的汤姆。他是个完主义者，去求了几次教授都无法令其松，只得临阵磨枪，天天跑健房。

    就是在那时，他结识了同校的育生，陈楚瑞。

    他们的相遇，在萧戎想来只是一场无聊至极的尬聊。

    “嘿，同学，你哪个院的？”

    “”萧戎看了穿着紫运动背心的大男孩，淡淡开，“外语院。”

    “不像啊，外语院还有这么帅的男生！”

    萧戎见他一惊一乍，觉得此人多半有病，转就要走，却被男孩拉住了。

    “你怎么不问我是哪个院的？”男孩理直气壮诘问。

    萧戎瞪他一，忍着脾气：“你是哪个院的？”

    “我计院的！”男孩嬉笑脸。

    “院？”萧戎震惊了。

    “哎呀，不是那个院，是计院，计算机学院。”男孩笑嘻嘻地解释，“我看你练好几天了，有的动作不标准，这样练是要伤的。”

    “哪个动作不标准？”除了厨艺，萧戎无法容忍自己在任何方面不好。

    “你叫我一声哥，我教你呀。”

    “！”

    陈楚瑞和他虽是同届，但实际年龄比他小一岁，最后只能委屈喊他戎哥。在陈楚瑞的帮助，他成功在一个半月练肱二肌和六块腹肌，凭借过的台词功底和几乎是本演的优秀演技，在话剧比赛和学校汇演上大风采，甚至盖过了男主角。

    他与陈楚瑞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大学毕业的同学聚会上，计院和外语院正好在同一家餐厅，陈楚瑞醉醺醺地跑过来，凑到他耳边说：戎哥，我觉得你是个基佬。

    萧戎然变，一把推开他：胡说什么呢！

    陈楚瑞继续大着吐词不清地叨叨：承认吧，你就是！那么多女生追你你都看不上，不是基佬是什么？

    这句话说得有大声，周围人都听见了，一个个目异。

    萧戎脸青红错，愤然离席。

    从那以后，十年光荏苒，萧戎读了本校的直博，之后去国外行为期两年的博士后。他父母都在国外，本意是想让他留在国外工作，但他执意回国，最后了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

    再遇陈楚瑞是在前几个月偶尔经过学校篮球场时。当时他第一反应竟是藏在旁边的树林里以免被看见，过后回忆起来每每恼羞成怒。

    当年陈楚瑞那句话说得一没错，他确实喜男人。

    年轻时，喜活泼明朗的男生，年纪大了，还是这个味，一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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