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2/2)

    “怎么？怕我不要你啦？”我取笑他。

    他不说话了。

    明明就有。鼻音都出来了。

    我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后颈的发茬，才发现，我也好想他。

    “这次打狠了，痛不痛？”我又问他。

    我在心里取笑他。

    他洗完之后，我也洗了个澡。我走出浴室的时候，他正站在床边吹头发，他太高了，线不够长，躬着身子的样子，显得有点笨拙。因为我那句“不许上床”，他连床边都不敢坐。我有点好笑，但也不戳破。

    我知道他其实明白这个道理，他之前一直做得很好，只是太在意了，人身在其中的时候会迷失，在他看不清的时候，我作为主人有提醒的责任。

    “你想说什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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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完，心软得要化了。这家伙太会撒娇了。我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傻瓜”。

    那天晚上是一个很特别的晚上，但是我们没有做爱，没有调教，只是相拥而眠。有时候两个人程度深了，一个眼神都是欲望，或者说一个眼神都可以让彼此忘记了欲望。因为只是这样，都可以心满意足了。

    因为那天是他生日，我特许他当晚可以在床上睡觉。

    “没有”，他说。

    “不痛”，他说。]

    他上了床就抱着我不撒手，也不说话，很久之后才问我：“您今天不是出差去了吗？”

    他轻哼出一个鼻音，把头埋进我的颈窝。

    “找同事调了一下”，我摸着他的耳背，平淡的说。

    “又想挨打是不是？”我笑着问他。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性质不一样，程度不一样。小事情都可以为对方牺牲，但大事情上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失去自己的原则。虽然奴隶更多地付出，主人更多地占有。但我们要看清这里面的界限。今天就算你把所有的财产转移给我，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因为我可以自信我不会辜负你，但如果你因为我，失去你的判断和理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纠正。我怕你失去自我，也怕我得意忘形。好的主人不会让奴隶失去自己的人格和色彩。性爱的权利关系不可避免地会波及到日常生活，因为是我们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关系，但我们要衡量好这种关系，才能走得更远。你不要觉得我小题大做。”

    他还是傻傻的样子。他那天一整晚都是这个调调，受宠若惊，安安静静，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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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其实这段时间我好害怕。”他也把心剖开了，有点后怕的样子。

    “主人，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自己真的做错了。没多久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没敢主动跟你坦白。我真的知道了。”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声音很真诚，说得很认真。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说得又快又小声，生怕我生气。怂包。肯定是上次被打怕了。

    我很少这么认真，这几乎就是我的剖白了。

    我坐到床边，往地上扔了个蒲垫，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把他按到地上。我调试了一下温度，揉着他的头给他吹头发。

    吃过晚饭，切完蛋糕之后，我去浴室帮他洗了个澡。他全程乖得不得了，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安静得让人心头发软。

    他听到这个回答很开心，笑了起来。但又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说不能影响工作吗？”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语气很温和。

    “不是。我怕您因为我难受。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最后悔的。”他的头还埋在我的颈窝上，声音听上去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