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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什么都没得到。
大黑狗还是找到了少年,少年也毫不犹豫的转离开。
只剩他孤零零一人。
满地鲜血,尸山血海,可斥虞却只看见了那战场上相拥的两人。
就算死了,他们还是地抱着对方,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们不像是死了,就像是——
重新开始。
斥虞心却只有两个字。
荒唐。
他这一辈,着实荒唐。
他想得到的,没得到。
他想得到的人,诅咒他。
到来,他还是孤家寡人。
斥虞闭了闭,突然猛地将手里的酒坛扔了去,砸在了清脚边。
男人脸上狠厉,目光鸷,盯着面前的虚无看了一会儿,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满足皆空!地狱回不!”
“好!”
“好啊!”
“阿癸!我便在地狱里等着你!”
斥虞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这样赤脚走了去,一脚一脚踩在了雪地里,留了一路踉跄的脚印。
清取了一旁的大氅,连忙追了去。
雪地里只留斥虞的癫狂的笑声。
*
夜里,风雪总算是停了来,一明月从云后探了来,满地银光,一片白皙。
琴声悠扬。
一男盘坐在雪地之中,一女穿着绯的罗裙,容貌艳丽,正伴着琴声起舞。
男清隽,女绝。
皆是完的画卷。
斥虞披散发,慢慢走了过来,也看到了那边的两人,驻足观望。
琴声轻缓,和少年在世时一模一样。
女一个旋腰,在月显现柔的姿来。
斥虞看着他们,没有声。
是了。
这弟两人是跟着白癸一同来的。
如今白癸没了,他们却还在。
斥虞面无表的看着他们,便看见那女脚尖轻,罗裙翻飞,朝着他走来,媚如丝。
的确是的。
云娘的容貌,便是放在里,也是无人能敌。
斥虞指尖动了动,杀心逐渐浮现。
是啊,白癸都死了,他们为何还能活着。
云娘走到了斥虞面前,伸手搭在了斥虞肩上,慢慢凑近斥虞,看上去就像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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