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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肯定嘛？”

    黎戎谦忙道:“我腿麻了，过会儿等那劲走了。”

    司道望着眉头轻挑的儿子，提醒道:“你以后是北安皇，必要娶妻生子，到那时小黎的位置就很尴尬。”

    司斐邪手里拿着糕点，一蹦一跳往黎戎谦这里来，“小黎，我给你拿了吃的，快尝尝。”

    当时韩家野心虽大，可行动实在小心，水流一般抓也不是握也不是，最后司斐邪想了一个办法，让兄长司文染故意接近韩家人，做出对司斐邪与司道不满的模样，司斐邪更是无处不与韩家人作对，还装成整天就知道出去鬼混的样子，虽然他以前就经常溜走，但也没那段时间过分。

    黎戎谦刚开始一动，麻劲直冲脑门，头皮都要炸开，慢慢麻劲下去，才能稍微动一下。

    鸢英阁里飘着淡淡的香味，柳念早就将木桌收拾干净，满脸笑容，可是黎戎谦却发现了她眼下两圈乌青，墨发中竟有了几根银丝。

    第十章 有你，天下算何?

    “你这不是胡闹么？”

    黎戎谦轻声叹息，一个死人也能让面前女子为他哭，为他笑。

    司斐邪装好了糕点，用手护住锦帕，“我没有胡闹，与其直接告诉小黎我对他什么想法，倒不如他先说出来，我呢，只不过耍了一个小手段。”

    这次，不知道如何传呢…

    这些话在脑子里一直转，黎戎谦蹲得时间太长，腿麻了，一动就难受。

    黎戎谦唤出三弦筝，问道:“柳姑娘今日好像很开心?”

    “看，没有人了吧？”

    听了这话，司斐邪突然起身，双手捧着糕点，也不搭话，转身朝门口走去，他迈第三步的时候，司道开口问:“若当初…文染听了韩家的话，要弑君夺位，你当如何？”

    司斐邪继续朝外走，一步，两步 ，快到第三步时，才开口:“文染不可能这么做。”

    “坐着不好，站着又累，想着蹲一会儿，这一担心你，就忘了起身。”

    他们还是从后门进，柳念怕两人只来了一次找不到鸢英阁，就让一苒等在后门那儿，然后领两人进来。

    司斐邪回道:“谣言我放出去的，爹爹不用担心，如果它真能让小黎嫁给我，岂不美哉？”

    “因为我懂他。还有…我的小黎，是天上神鸾，别人如何比得?”

    “你为什么不坐着呢，非要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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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戎谦拗不过司斐邪，干脆放纵自己，一边吃糕点一边享受。

    “掩耳盗铃。”

    黎戎谦蹲在外面看御书房的大门，司斐邪进去多久了？有没有一个时辰?挨骂了吗？

    黎戎谦与司斐邪有一天的时间处理柳念的事，因为冷太傅被二人气倒，现在还躺在家中，下午的授课就没了。

    “放心吧，不会有人乱说的。”司斐邪带着明朗的笑容看着门口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打了寒颤后赶紧转过去。

    闭眼，弦音起，手指轻拨，一阵空渺。

    待黎戎谦坐下，柳念搓搓玉手，启唇欲言，终还是傻傻的笑，司斐邪坐在黎戎谦旁边盯着墙上的腊梅图。

    惹恼韩家后，一切都变得很简单，司文染就这么拿到了证据。

    司斐邪发现了一个小宫女站在墙角偷看，他没有告诉黎戎谦，而是自己抿唇憋笑。

    司斐邪小心架着黎戎谦两只胳膊，“慢点，对对，你要是现在不起来，一会儿更难受。”

    “公子不知，昨日你们走后，有人特地赶来告诉我，说在竹曲江看见了我夫君，说他一直盯着江水，我就想，他的灵是不是躲在竹曲江那儿，因太过高兴所以一夜没睡，但今早去寻时，我还是没有瞧见。”柳念抹掉眼角的泪水，她的眼睛酸疼，几乎睁不开，但好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

    司斐邪把黎戎谦拉倒一边，让他坐下把腿屈起，自己则半跪要帮他揉揉。

    黎戎谦很是内疚，但司斐邪满心欢喜，没觉得有什么。

    黎戎谦急忙按住他的手道:“不可，给人瞧见不好。”

    黎戎谦舒展的眉头慢慢拧紧，他没有看到江闲，但是黑暗中，有流水声，很轻，几乎难以捕捉，按住三弦，黎戎谦换了弹法，这次稍显急切，迷迷糊糊一个白色的影子，更多的还是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