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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黎戎谦才道：“也许，那婆婆，与我一样，是唤灵师。”

    狐无茗冷哼一声：“再好的鞋也有穿破的那天，再多小心翼翼，也有擦到泥土之时，我们就等，看谁先憋不住气。”

    黎戎谦猛地一跺脚，一个猜想浮在心头，但是...这也太不可能了...

    “好，劳烦你带疯婆婆到另一处休息，我有事和无茗商量。”

    黎戎谦皱了皱眉，问道：“说不定是疯言疯语呢，也许太过悲伤，就以为云娘还活着。”

    司斐邪朝黎戎谦挥挥手，随之纵身一跳，落地时脚一打滑，摔了个脚朝天。

    司斐邪龇牙咧嘴，道：“没事...再说了，我有分寸。”

    黎戎谦压下疑惑，道：“多谢告知，只其中很多地方我还没想明白。时辰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严安在外面等了许久，见黎戎谦出来，便道：“公子，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黎戎谦关上房门，连带窗都栓好，随后静静盯着无茗，道：“我有一个想法。”

    “大人，我反正就觉得，那个疯婆子不对劲！她何时到咱们村的，没人记得，一会疯癫一会正常，有时看人那神情啊，跟个阎王似的！”

    两人就这般对视。

    狐无茗眯了眯眼，良久，才道：“从方才的端着东西、拿着笔、念念叨叨看出来的？”

    这地方本来比不得黎宅，稍微一点动静都似在你耳边炸开，黎戎谦将被子往上提提，遮盖了半个狐狸身，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黎戎谦登时站起来，上前几步来到鱼老二婆娘面前，急切道：“你可看清了？小碟子里面是什么？”

    他神经绷紧，唇抿成一条直线，顺手带了地上断了一小半的干树枝，尽量不发出声音的从屋侧面绕去后头。

    “可别可别，你杵这我反而不能跳，又不高！”

    黎戎谦伸手轻打了一下司斐邪的肩膀，佯装生气：“你若下次还敢如此，别怪我不理你！早知如此没有分寸，我...哎...”

    黎戎谦赶紧上前扶人：“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摔疼没？”

    话还没完，司斐邪一手搂过黎戎谦的窄腰，忽然翻身将人压在地上，低头亲了上去。

    黎戎谦道：“对，苦于无法证实。”

    司斐邪笑道：“我来调戏美人，还能给美人瞧见不成？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也太破了！”

    竟然是司斐邪！

    鱼老二的婆娘被吓了一跳，道：“我..我...反正看她站那儿...至于端了什么，我没看清...”

    在天微微有点亮的时候，一阵很细碎的声响将浅眠的黎戎谦惊醒。

    “对。不过只是猜想。”

    等看到屋后矮墙上挂着一人时，黎戎谦几乎傻了眼。

    黎戎谦扔了树枝急忙跑过去，伸手道：“你怎的过来了？还有这...好好大门不走，偏偏爬墙？”

    似乎是嗅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简单，黎戎谦慢慢挺直腰板，扭了扭脖子，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黎戎谦反手抓住狐无茗的手腕，脚下如生风，走得飞快。

    磨蹭腻歪许久，司斐邪笑着刮刮黎戎谦鼻头，道：“墙头那边郎君来！”

    狐无茗勾了勾唇，笑道：“肯定会让我大吃一惊，可对？”

    黎戎谦急道：“你下来，我接着你。”

    轻轻开门再关上，黎戎谦侧过头细细听着，好似是后面院子中的动静。

    不过再怎么快，也没有严安迅速，等回到破屋子，疯婆婆早被提了出去。

    鱼老二的婆娘瞄了一眼后头，随即转过头，脸色青青，道：“我守了一会太困了，坐在那里昏昏沉沉入睡。突然间，一股腐臭的味道传来，我当即惊醒，微一抬头，见那疯婆子站在棺材边，手里不知何处弄来的毛笔，另一只手上端着小碟子，她像是魔怔了，嘴里念念叨叨。”

    鱼老二的婆娘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嗐，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再说罪魁祸首是我家杀千刀的，满肚子愧疚来不及，哪有剩余脑子多想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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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黎戎谦朝狐无茗点点头，撅嘴的狐狸双手环抱，拽着黎戎谦的手腕，左摇右摆的出了门。

    此时的夜幕渐渐消退，一人一狐，将就着挤在破床上，没有太久，屋子中便萦绕着呼吸声。

    尤其那人正好往前看，两人目光一相碰，更是一个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