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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笑了笑,道:“娘娘若是喜欢可以拿走。”
凤迎黛两指柔住太阳穴,声音越发无力:“真是一环扣一环,如今的北安除了你,还有谁本事这么大,且那些大臣一向对邪儿百般刁难,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不是唤灵师大人私下报复,蔺严与你关系又好,才...”
黎戎谦眼尖,从摇扇子的兰贵妃身上略过,目光落在她旁边手捧木盒的女子身上,待那女子抬头,黎戎谦看了个真切,然后心道:没见过啊,莫不是陛下又得了一位娘娘?所以贵客什么的,指的便是这位娘娘?
黎戎谦望向窗外缸中的莲花,道:“若真是如此,为何将军大人还要告知陛下木牌在家中,岂不是不打自招?”
寒贵妃也附和道:“藏在枕头下,不过雪妃睡得熟,恐怕整个人被翻过来也不会醒!”
黎戎谦收拾了一下卧房,将才摘的莲花放入花瓶,一阵阵淡香飘来飘去,增添几分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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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点点头,护孩子一般将白玉香盒揣怀里,被仪嫔笑了几句:“呦,晚上也抱好了,别让哪个贼人抢走!”
紫竹轻轻摸着白玉香盒,将它打开,里面的粉末也是墨绿色的,雪妃两眼放光,问道:“我能买下它嘛?”
仪嫔灌了自己一碗酒,拍拍手大喊一声:“畅快!”
那女子捧着木盒,目光在司斐邪身上扫了一圈,又在黎戎谦身上扫了一圈,道:“我是入香处的紫竹,殿下公子金贵,怎可能见过。”
“哎,紫竹,这是什么香?”
“这叫苦罗香,香中透着微苦,也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凤迎黛点点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被黎戎谦搀扶着坐下,狐无茗也被吵醒,趴在案桌上竖起一只耳朵认真听。
黎戎谦抱着小狐狸,想将他放在床上,轰地一声,没待看清,一阵风旋入卧房,凤迎黛气喘吁吁的,一手扶好肚子,一手叉腰,语气焦灼:“糟了!蔺严出事了!”
天一热,狐无茗越发懒,露出白白的肚子,两只爪爪搓搓,又呼呼大睡,口水流在案桌上,亮晶晶的。
黎戎谦脑子没反应过来,嘴却先道:“发生何事了?”
雪妃两手拖着腮帮子,笑道:“前几日,迎黛特地进宫送些香料给我们,说是刚开的店,味道特别,喏,我们几个轮流在陛下耳边念叨,才让人进了宫。”
凤迎黛放下两指,随着黎戎谦的目光探向外边微微摇曳的莲花,道:“若是一个大臣也就罢了,偏偏都是抹不掉关系的,这便让人们的疑虑永存心中。”
自紫竹带香进宫,娘娘们隔三差五就会让黎戎谦去入香处买点香料。另外一边,凤迎黛也和紫竹的关系日益好起来,两人时常在一起说说话,加之月份大了,凤迎黛的脾气也见长,有时候连黎戎谦都会被怼,偏偏这紫竹说话柔中带劝,恰到好处,反而灭了那一团火气。
黎戎谦觉得苦味里面都夹杂香甜。
“本来还可以往栽赃想的,偏偏那些丢了木牌的大臣出了岔子!今儿早上,一个个卧床不起,吐血的吐血,说疯话的说疯话,还有的,甚至在朝堂大闹,太医都看不出病症,反而像...中了什么咒。”
凤迎黛左右转了一圈,寻到了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两下喝完才缓缓道:“好些日子前,大臣们不是丢了木牌嘛,陛下偷偷让蔺严去搜木牌下落,没想到查来查去没个线索,也就昨日,我用了晚膳想在院中纳凉,见一棵树下似乎有掩埋的痕迹,便让蔺严挖出来瞧瞧,谁知就是丢失的木牌!”
第一百四十章 祸事起
司斐邪顺着黎戎谦的目光看去,也见到了人,他没有那么多顾虑,直问道:“这位眼生,可是父皇新纳的?”
“这夏日啊来得快,走得慢,若我是男子多好,光着膀子也没人拦我。”雪妃今儿穿了件鹅黄色的纱制衣裳,搭上撅嘴的样子,又娇又憨。
黎戎谦和司斐邪对视一眼,都尴尬的笑笑,被雪妃一手拐一个,拉到石桌边坐下。
凤迎黛道:“许是故意为主之,以此来逃脱。”
黎戎谦又道:“唤灵师又不止我一人,或是别人与这些大人有仇,又或是仰慕太子之人私心而为。”
黎戎谦立马道:“恐是有人栽赃陷害,是否已经告诉陛下?”
兰贵妃的扇子还在摇,紫竹淡定地站在一旁,不卑不亢,眼中也没有惊惧与慌张,透出从容。
寒贵妃的话在舌上停留一会,忽地哈哈笑起来:“瞧瞧,眼生的都是娘娘,我竟不知在邪儿心中,陛下是贪色之人。”
雪妃指着一个墨绿色的盒子,盒子上没有一点花纹,紫竹伸手打开盒子,里面一个圆白玉香盒,上绘莲花,香味更浅,到最后渗出苦味。
黎戎谦偷偷笑了几句,司斐邪也抱着他笑,唯有雪妃气呼呼道:“真有贼人只偷香料那就是眼瞎!我这么大个人,他怎么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