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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一个更爲严重的问题来：「兰兰啊！你到我家来……快四个月了吧？咋就不

    见儿动静？我和你娘可急着抱孙咧！」

    「我还咋晓得是啥缘故，夜夜都没有空过……」兰兰难爲地说，这话可戳

    中了她的痛：不会生娃的女，那就是不的呀！她难过地说：「我也着

    急得上火，就是怀不上的嘛！」

    炳仁脑袋裏「嗡」的一声，新婚那会儿他也想儿明一样，夜夜都不放

    空，可婆娘就是怀不上，到求神拜佛问医抓药地忙活了大半年，正在绝望无助

    的时候冷不丁才了明这可独苗苗，难这是医治不了的祖传的痼疾？愣愣

    地沉默了半晌，才底气不足地劝儿媳：「兰兰娃哩！你甭着急，明儿我到镇上

    去医馆裏抓两副药来给你俩煎了喝，兴许就能怀上了！」

    「爹真好！」兰兰激地说，伸手去在男人的间摸了一把，公公的

    还是翘翘地不服，赶像摸着了火红的烧火一样将手缩回来，惊声叫：

    「哎哟……咋还是这样的？」

    「嘿嘿！」炳仁得意地笑了两声，伸手就去兜揽女人的尻，「你的吃

    饱了，它可还饿着咧！」

    「啊呀呀！甭来了，甭来了！」兰兰慌忙着公公的手掌不让拉拽，好言好

    语地拒绝了他的邀战：「再饿也得等明儿黑间来喂它了，来这么久，怕明醒

    过来寻我……」公公隻好讪讪地撒开了手。

    兰兰收拾妥当的楼来，又到茅房裏解了溲才穿过院回到厢房裏，从如雷

    的呼噜声推断看，丈夫明还睡得跟块石一样连也不曾翻过。

    转又到了五月底，田间的小麦都背上了黄灿灿的穗条，午后的东风扫过，

    便腾起一波波的好看的麦浪。此时的明脸上的气果然好了许多，苍白的脸

    颊变得红了，黯澹的天也变得洁亮了，纵过度的气早已消退殆尽。杨

    氏不晓得丈夫和儿媳的事，还以爲是丈夫威胁儿的结果，有一天趁着男人没在

    家的时候，她用宽松的吻对兰兰说：「娃娃你放心，妈再不会用针你的了

    ……」

    ……

    第十二章贴心的娘

    又到了割麦的季节，炳仁家的麦田在黄村是最多的，可他就是舍不得

    钱请割麦的工人，带领着儿金、儿明和儿媳兰兰早早地开工了，独独

    留婆娘杨氏在家裏煮饭和浆洗衣服。

    麦田就在村面前不远，离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杨氏省去了送饭的差事

    倒也落得十分清闲，每天好饭浆洗完衣服就坐在院门的石凳上，远远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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