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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里他只是个躲在教室后排角落的男生,因为过两级,年纪比大家都小,还有胃病,所以整个人瘦瘦弱弱的不太说话,课间有人喊他打球也从来都不去,只是闷着题。  后来这个状况在他父亲去世后更严重了。记得他从葬礼回来,连续一个多星期,在班里一句话也没跟人说过。

    中的时候,我没觉得赵知砚有这么烦人。

    我不背锅,那当然就是别人来背——刚才你也都听见了——这人现在倒是乐意张嘴讲话了,就是说的不是人话。  亏我从前还可怜过他。

    而我也能猜到,跟在这句话后面的,八成就是,“……房都买了,为什么却分手了呢?”

    我被骂了半天,最后还给她当了免费的护工,事实证明天底没人明得过班主任。  于是后面的一周多,我都在拖着赵知砚去医院和护送赵知砚回家的路上。我自己生着病还要心别人,因为班主任说了,不准走边,不准走过街天桥,如果赵知砚哪天突然想不开去了,就得让我给他偿命。

    他静了好半天才说:“你们连房都买了啊。”

    我要把这句话掐死在萌芽里,于是赶在赵知砚再开前,我语气不善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还不车?”  他掀起,视线从电灯牌掠过:“还有好几站呢。”  “你到哪一站?”  他反过来问我:“你到哪一站?”  “终站。”  “巧了,我也到终站。”  “终站是哪一站?”  “……”

    我俩一来一往的,像在说对相声。最终在赵知砚企图再次偷瞟站牌的时候,我不屑地把他拆穿了,我宣布我赢了:“你本来就不是要坐这辆车吧。上来吗?”  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然后笑了。语气倒是相当坦诚:“因为忽然见到位可怜的老同学,我想请她吃顿饭。”

    说起来这些都是前话了,也是在我记忆里,我跟赵知砚少有的一次集。  算是托了那些天的福,十多年后我重新见到他时,凭着印象勉记起了他的名字,没让自己为这场重逢的不愉快背锅。

    我还能说什么,我这人就是命苦。  还好赵知砚还是叫人省心的,在心理咨询室里不吵不闹,吊的时候安安静静看书,回家路上也没过什么岔,乖乖地走天桥里侧,让我走在外边。

    我瞪着他不说话,赵知砚还盯着我握手机的手,好像能从那黑屏里看来似的:“他打给你这些,是分手费?”  “不是,”我很快地说,“是首付。”见他怔住,我也沉默片刻,轻轻补充一句:“……是我的那分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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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无表地慢慢看了他一,说:“是我甩的他。”  “是吗?”赵知砚打量着我,“看你这神状态可不太像。”

    那年刚好是三,赵知砚作为班里的尖生之一,班主任担心他问题影响考,三天两带他去医院心理疏导,还顺便帮他叫了个专家号调理胃。  也是巧了,那阵我作死,凌晨四爬起来背书,冻冒了。连续低烧了小半个月没,后来就恶化成气炎和中耳炎,整个人飘忽忽地跑去找班主任请假,每天午去医院吊

    “你们连房都买了”……  说实话,这句话在这几天里我已经听了无数遍,来自各各样的朋友。  可它的威力就好像不会减弱似的,听得多了也并不会麻木,即使只是不任何的陈述,它还是再一次刺痛了我。

    班主任看向我的时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劈骂我不知保重,再有半年就考了,时间哪经得起这么耽误。  但骂归骂,最后还是向现实低,给我批了假条。临走她想起什么又叫住我说,也好,反正本来知砚每天也要去的,你们个伴,来回路费找我报销。

    我没力气多解释什么,脆别开脸不搭理他。适时我手机震了震,是银行动账的短信,我扫了一接着熄屏,结果还是被这人看见了。  “哟,这么多钱啊。”  “……”我皱着眉,烦躁地抬。一句“没人教过你不要看别人手机吗”差就要蹦来,临了还是收住了,我想起他爸爸很早就走了。

    那天晚上赵知砚在平湖路请我吃了顿火锅,我了特辣的红汤,要了两瓶白酒。  我们两个边吃边辣得泪,完了泪又开始拼酒,到最后我喝断片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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