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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记忆开始,林萱便在里生活,太监女们私里都说,她是狗皇帝养的炉鼎,刚生就抱到里,悉心栽培。
这几年,林萱跟着狗皇帝学修,大概明白炉鼎是什么。可他私底却规规矩矩的,从不对她动手动脚,不像是要将她当炉鼎用的样。
“知了。”林萱看他一,怀着疑虑,老老实实回答。
邧帝,用拂尘柄轻扣桌面,冷声:“你们继续。”
林萱两岁时便在议政殿撒过,四岁时还过姚相的胡。丹房外诸位早已见怪不怪,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已经说到账目都已经了清。”丞相姚文修声音似漏风,说一句,三声。“诸位还有别的事吗?”
说完,又咳嗽几声。
林萱撇撇嘴,这位八十岁的老丞相惯会装病、和稀泥,是只老而不死的千年狐狸。
工尚书李远山应声回:“腊月初八那天被扒的张逸之刚上任右侍郎不到三天,理说,账目,他还没来得及看。”
吕守一蹙眉:“是啊,他怎么知修无极殿了二百八十六万两银,还将这笔银来龙去脉在朝会上悉数说。”
李远山冷笑:“一定是有人将账目明细给他看过。”
李远山说完,看向左侍郎丁明辉。
丁明辉面无表,目不斜视。
李远山扬声问:“丁侍郎,你觉得呢?”
满室寂静,针落可闻,连姚相都没再咳嗽。
丁明辉不卑不亢,他已经好被扒的打算。
皇帝修仙问,要建殿为民祈福,工尚书李远山为讨好皇帝,巧立名目挪用银,往自己袋里贪墨不少。
谁知西疆领土受邻莫卧儿帝国侵犯。
打仗需要银,拿不钱,去质问工,工伙同司礼监假账,把球踢回来。
左侍郎张逸之气不过,在朝会上骂皇帝是昏君,自尽。
他当时并未气绝,皇帝便令人将他剥,挂在秋容上,向百官示威。
“我认为重不在于谁给他看过这笔账。大家都知,张逸之是清官,是正臣,所以皇上才任他为右侍郎。”
说到这儿,丁明辉列,跪。“陛,臣以为张逸之说得在理。”
读书人最重名节,他拼死也要为张逸之讨回公。
“他才被剥了,你就说他是忠臣。”李远山角细纹裂开,笑容狰狞:“我看你是想说咱们陛是昏君?”
丁明辉张张嘴,也没直接反驳,只说:“陛是否明君,当由千古后人评说。但你李远山,却实实在在是贪官。听说,李大人家里房造得比房还奢华,小妾名号排到三十六,仆从超过千人,家里院还能跑。李远山,你倒是当着陛好好说说看,那些钱从哪里来?难是大风刮到你家里的?”
李远山睚眦目裂,面红耳赤:“你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丁明辉,你要是个天立地的男人,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你给张逸之看过账本,撺掇他在朝会上死谏,不给陛留脸面。”
丁明辉闭上,他昨晚已经向家人代遗言,写好放妻书,并将儿逐家门。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
他为江山社稷而死、为黎民百姓而死,死得其所。
“......”丁明辉刚要说话,就被丹房一串银铃般的笑所打断。
“真好笑,房就那么几间,账簿放哪个柜,连我都知,怎么就不能是张逸之自己偷看呢?”
邧帝用拂尘柄轻拍她额,不许她在议政时胡说八。
她吐吐,继续说:“那张逸之也是个傻,活着不好吗?嘛非得寻死。咱们陛又不是容不得人,总不会因为他说几句不中听,就将他五分尸诛九族吧。”
邧帝只叹气,拿她没有办法。
“你认识张逸之?”
“认识啊!”林萱说:“七日前,巧儿跑到晖殿,就躲在张逸之脚。我依稀看见,他袖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他写给哪个小娘的书,偷来一看,谁知却是账本,真无趣。”
邧帝又问:“你还记得账本上写什么吗?”
林萱打个哈欠,懒洋洋说:“正是那二百八十六万两银的来龙去脉。”
邧帝听罢,愣一会儿才缓缓。
“看来此事乃张逸之一人所为,与旁人无。朕刚才想想,明辉说得对,张逸之是个好官。朕现在很后悔,悔不该一气之将他剥。那天,他后好像还有气息,若能及时送去太医署,也许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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