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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想了好久，给他了个主意，叫他从死牢里找两个患了瘟疫的死囚，派他们去了刁民那边当应。臣的本意是，等这些人都生病了，也就没力气再造反闹事，届时再由朝廷面招安，安抚赠药，这些人便也能回是岸，此事便两全其。”

    邧帝淡淡一笑，：“照规定，你手里这份折应该给阁，由阁开会商议，再上呈司礼监批朱阅览。你为什么把它攥在手里，自己私自决定呢？”

    李远山磕：“时逢镇南王请旨增援西境，此时若将奏折递与阁，以阁的议事速度，西境危机恐怕要暂时搁浅。且这封信只是臣的学生给臣的私信，并非写给朝廷的奏折。”

    “这么说你是一心为朝廷着想。”邧帝看向姚文修，笑着问：“阁一半是你的人，一半是太的人，你女婿不信任太我能理解，可他连你都不信任，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别的文章？”

    姚文修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答：“阁所有人都是陛的臣，大家都是一心为朝廷分忧，不分彼此。”

    “天地分，大分左右，朝廷里有人站队很正常，大家抱着争功劳的目的才能把各自的活好嘛。”邧帝跟八十岁的姚相爷说话，总是客气许多：“姚阁老，这事，你就不用和稀泥了。”

    但他对太说话，态度就没那么好。

    邧帝脸一冷，板起脸问：“镇南王府一个世都知忙前忙后，调兵运粮帮朝廷解决瘟疫，延缓百姓灾害。太，你为储君，瘟疫发生后你都了些什么？”

    太跪，脸苍白：“儿臣、儿臣查到此次郑府百姓造反，乃因李远山和郑府太守江鸿携手纵容当地豪圈地，买卖，迫良民百姓卖为，百姓们没有活路，才揭竿起义。”

    “好啊，你可真是朕的好儿，瘟疫发生，死了人，你心里不想着怎么救你的百姓民，却是一心去揪对手的病。”邧帝怒：“这天又不是他李远山家的天，大梁的民也并非李远山的民，而你却是大梁的储君，以后会成为这些百姓的君父。你的儿生病了，你不带他去医馆治病，反而责怪隔的邻居为什么不小心把冷泼在你儿上，累你儿得病，你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

    邧帝绪上，不择言：“有你这样的储君，大梁危矣！”

    太叩拜在地，不敢再言。

    邧帝瞧着他就生气，手指抬了抬，：“你起来吧！”

    李远山把官帽摘，搁在地上，：“河南虽然地方大，可人也多，那里的百姓贫富不均，赋税每年都是白。去年修建殿，了不少银，一直在查账，找工的麻烦。臣心想着，银已经去了，哪怕查得再清楚，去的银也回不来。”

    他跪上前几步，又：“臣心里想着，与其绞尽脑的想着节之，还不如想办法开源，河南富多，臣找他们要银捐给朝廷，他们也都愿意。可他们是商人，给了银就必定要些好，臣目光短浅，没有算到后来会发生重重灾难，这才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他从怀里掏一封信，递到邧帝脚边：“祸是臣闯的，臣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希望陛能念在臣对朝廷曾尽过绵薄之力的份上，准许臣辞官返乡。若是太和阁诸位一定要个说法，臣也愿奉上一颗颅为河南无辜百姓抵命。”

    “议事就议事，你何必动不动就说死。太现在还只是储君，他还没资格对朕的臣喊打喊杀。”邧帝叹气，问姚文修：“他是你女婿，这事该怎么解决，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臣以为，事既是李远山惹来的，就当由李远山自己去解决。但安抚受灾百姓这事，李远山得不好，臣以为还得由太面，不能让镇南王府那边把好名声都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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