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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氤氲,远是青绿的山川。男人站在车外,黑冲锋衣外白T恤,一简简单单。踏实而又稳定,目光温又持。
孔漫刚要发车,付杨就过来了。
孔漫保证:“没事,我开得走,开慢就行了。保证把学生们安安全全送到学校。”
最终还是付杨把他的卡车开过来,几人挪地方。
阿桃叹息:“我们也不知啊!”
那个学生乖乖爬到后面去和同学挤在一起。
孔漫:“?”
付杨上车,发车开了去,不过几十米,车就熄火了,打了几次都没打着。
手伸袋里时觉一阵刺痛,拿来一看。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蹭伤一块,有血丝凝固在表面。
车里的一个学生上有伤,雨天路走路摔倒时候到的。
两人脑海里不约而同蹦那句经典的广告词:挖掘机技术哪家,中国山东找蓝翔!
最后两个学生过来坐上车跟她说:“孔老师,后面没同学了啦。”
孔漫自己也被逗笑了。
他几乎撑起了这个镇大半的支架。
孔漫坐副驾驶,手上还抱着个一年级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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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孔漫还在看着付杨,问阿桃:“你们这儿的林业所要会开挖掘机才能吗?”
又转对副驾驶上的学生用方言说:“小朋友到后面去坐,这里让孔老师坐,我送你们回学校。孔老师开车不安全。”
孔漫琢磨几秒,“山东蓝翔?”
孔漫奇怪:“他为什么不继续读了?”
车先开去卫生院。
付杨解释:“雨天路,不放心你开车。”
他无奈,轻轻叹息一声,“我是不放心你啊。”
学生陆陆续续过来,有几个伤有严重,阿桃把他们先拉回去。
“确定吗?”
阿桃顺着孔漫视线看了付杨一,“那倒不是,那是二哥自己的挖机。”
孔漫也车,去跟里面的医生涉,等学生去包扎。她在卫生院的椅上坐来上等着。
阿桃说:“二哥虽然是林业所的人,但那工资哪够啊。再说之前他在山东读书学的也是这块,虽然没读多久。”
车停好,两个男同学扶着那个同学卫生院。
他敲敲车窗对孔漫说:“你到旁边坐。”
孔漫再等一等后面的同学。
“嗯呐,我们两是最后的啦。”
阿桃继续说:“其实遗憾的,二哥当初在山东济南读的大学,路桥专业的,不过他大二的时候去当了兵。我们一直以为他当完兵之后会回去继续读书,然后留在大城市发展呢。哪知他当完兵就跑回来镇上修路,后来慢慢地才组了个工程小队。”
孔漫心不正常地快了几拍。在这阵目光中败阵来,车换到副驾驶上。
孔漫转看阿桃,挑了眉,“?”
两人面面相觑。
孔漫:“确实……是遗憾的。”
孔漫看去,这会儿是由衷地佩服他。都说要致富先修路,路是一个地方的致富支架。
“噗……哈哈哈,当然不是。”阿桃笑得趴在方向盘上。
“我们镇上这些路,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他们队修的。”阿桃说着指了指脚的路,又指向远山上有几条蜿蜒曲折,通往各个村落的路。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路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