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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从来没有笑过。所有照片都是冷冷地,静静地注视镜。
他手却发现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他痛恨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又平庸的人。
什么都为她不了。
——
六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六年级的毕业生要提前考试,全校放假。
因为放假,整个小学安安静静的。
当然,除了六年级三个班所在的四楼。
阿桃被分监考任务,孔漫没事就打算先去街一趟。
她想吃这儿的凉粉了。
来这里之后有一天阿桃带了些回来,味特别好。她喜吃的,后来阿桃还带她去买过。
卖凉粉的地方在镇中心的街边一家很小的早餐店。
老板娘站在摊前问:“你好,买什么噶?”
孔漫问:“还有凉粉吗?”
“有呢,要哪么?米制和豌豆呢都有。”
“豌豆的,两个人吃的份。”
“好嘞!”
卖凉粉的老板娘洗洗手,拉开盖凉粉的纱布。手起刀落切了一大块来。
“这跌葛够咯?”
孔漫反应了一,看了看份量:“……够了。”
“要在这跌吃呢,还是带回克?”
“……带回去吧,调料都各自装一份。”
“好嘞!一共十八块钱。”
孔漫拿手机对着二维码扫码。正好扫上的时候,屏幕上logo亮起,然后熄屏。
她愣了一才反应过来这是没电关机了,搜搜上的袋,也没带纸币。她有尴尬地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在旁边看着也愣了一,再看一孔漫。把手里打包好的凉粉递给她。
“也没多少钱,拿克吃,好吃么回再来就是了。”
孔漫接过,不好意思的,“那……那我赊着吧,明天来还。”
“不消这客气,么……也行也行。”老板娘本来还说不用。
因为她记起这是上回跟白老师一起来的老师了。这么漂亮有气质想不记住都难。但看着孔漫定的要来还钱,想想也就改了。
孔漫一笑,提起凉粉,“谢谢您老板娘。”
老板娘摆摆手,“不消客气,好吃再来噶。”
孔漫笑着,提着凉粉往宿舍走了。
远,白卡车安安静静停着,车窗半开。
付杨坐在车里靠着椅背,一手夹着烟搭在车窗上,一手着圆红。看着早餐店前买凉粉的女人。
她似乎有能适应这里了。
两个人一个方言,一个普通话,得还好。
即将西的橙黄日光照耀着整个镇。
光把女人笼罩在里面,似乎给了她很多温,以至于她走在路上嘴角还挂着微笑。
她笑起来好看极了。
应该常笑的,他想。
付杨一直看着孔漫影消失在街上了,才慢慢把烟完,然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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