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3)

    昏暗的房间中,不锈钢密封门前贴着生危害标志,方是暗红警示标语:请务必穿密封防护服

    几秒钟后,不锈钢密封门缓缓打开,房间里的天板上悬挂着频闪警示灯,接着从一片朦胧氤氲的消毒气雾里走一个全副武装的人。

    徐以微从气密室来,有条不紊地备整室,一步步把上庞大沉重的密封防护服脱。他跨过落在地上,漉漉还沾着消毒的防护服,走到衣架前穿上了自己本来的实验服,最后上白大褂。

    危区域的大门在他镜的那一刻自动打开,门外除了实验室里一众研究员在等他之外,还站着哈里斯。

    徐以微的神不着痕迹地从他上掠过,从助理手中接过显示屏,指尖在上面动了几,实验室的一睹墙面产生了变化,由银白逐渐变得透明,而显另外一个空间。

    “现在是什么况。”哈里斯站到了徐以微的侧。

    “分析结果显示两个人染的是同一病毒,对比两个人在基地的个人轨迹,不存在任何集,基地的排查还在行,数据需要更详细地统计,现在还是没有排查病毒源。”徐以微平静地说。

    哈里斯的视线在透明墙逡巡,墙是两间病房,病房与病房之间被一堵厚重的墙隔开,天板上装有发光灯带,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两台复杂巧的医疗机械手臂安置在天板上,机械手臂收缩着,看上去像是一只蛰伏着准备伺机而动的机械蜘蛛。

    正方是两张病床,上面各有一男一女,哈里斯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度荷上。

    “我有几句话要问。”哈里斯说。

    徐以微打开了病房的语言通,给哈里斯了个‘请’的手势。

    度荷穿着病服,双手抱膝坐在床低着,鬓发从耳后垂落,看上去远没有在会议厅里的凌厉。

    “度荷秘书。”哈里斯先喊了她的名字。

    病服里的人听到了,于是猝然抬,稍显慌地环顾四周,神里的茫然告知着哈里斯前的墙是单向的,度荷看不见自己。

    “我是哈里斯,接来要问您几个问题,希望您能合。”

    度荷没说话,

    “您已经被确诊为染了俄斐变异病毒。”哈里斯确切地观察到度荷在听到这一消息时在竭力使自己保持镇定的状态,接着他继续说,“有什么想要代的吗?”

    度荷摇,却没有只言片语。

    “您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病的是吗?”

    “……”沉默。

    “回答我的问题!”哈里斯加重了语气。

    度荷的颤了一,动了,半张着几秒钟后才犹犹豫豫地说,“我不知。”

    “俄斐病毒您一定不陌生,虽然变异病毒尚在潜伏期,但突变是随即的,实验室无法行预估,您最后会变成什么,我们也不知。”哈里斯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她,“秘书大人,您什么都不说,对您和整个基地来说都很危险。”

    病房再度陷了沉默,就在这沉默快要让哈里斯失去耐心时,度荷松开了咬着的牙齿,她说,“把戒指还我。”

    “什么戒指?”哈里斯皱眉。

    “她上的所有件都被制留在了消毒室。”徐以微说。

    哈里斯考虑了几秒,示意手取来,接着将戒指由智能机去。

    度荷在见到戒指那一刻,脸上的绷松懈了来,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将银白的老旧素戒握在了手中。

    戒指在回到度荷手里前经过了哈里斯,被放在托盘上的是一枚银白素圈,纹几乎已经被磨平,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从磨损程度看应该是贴了好多年,但哈里斯实在记不起来度荷有这样的一枚戒指,印象里她作为基地秘书永远是光彩照人,雍容华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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