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3)

    陆勖用衣服虚掩着姜显的脸，抱着他走审讯室，审讯室外的人也不敢拦，刚才那个被踢了一脚的狱警跟在陆勖后，阻拦的动作犹豫不决。

    就在陆勖快要把姜显带监狱时，他才几经挣扎地开“六哥，您要把人带去哪儿？”

    “赵总问起来就说人我带走了。”陆勖淡淡地扫了他一。

    “那不行啊六哥，您这样不是让我难吗？”狱警一时满大汗，忙不迭说“这我没法向总没法代啊！”

    这回狱警没有等到陆勖再开对方便停了脚步，他心里松了气，看来搬总还是要有用的。

    注意到陆勖的神似乎有些变化，他顺着陆勖的视线看去，浑一凛，立刻肃然起敬，“赵总好！”

    监狱的走廊四周封闭，灰金属墙面，悬挂有照明灯带，狭的走廊在陆勖等人停脚步后响起另外的脚步声。

    从正对面走来一批人，为首的人材大，气场不凡。离近了看，那人约莫四五十岁，面棱角分明，目光犀利。从他现开始，所有人便大气也不敢再。

    “万爷。”陆勖说。

    赵世万的神警觉而锐，他没看陆勖，而是把视线落在了被衣服盖住了上半的姜显上，而后才悠悠然对上陆勖的视线。

    气氛瞬间就僵持住了，片刻之间空气中没有一丝声音。

    “给我十天时间，我能问你想知的。”

    哪怕从对视到开仅间隔几秒，也还是令人觉得时间被抻得漫而焦灼。

    赵世万剑眉一挑，“五天。”

    “六天。”陆勖神如常，细节唯有颌线绷。

    “三天。”

    陆勖的声音保持着原有的沉稳，“好，三天。”

    赵世万微微翘起嘴角，似乎是真满意这样的结果。

    陆勖抱着怀里的人从赵世万前走过，路过时赵世万他在旁说，“小勖，我等你的结果。”

    “别让我失望。”赵世万的最后一句话在陆勖的背后由实变虚。

    待陆勖走远，赵世万嘴角的笑冷了来，面容像凝起了一层冰霜，看得狱警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待对方发话自己就主动着上前，“赵总，我们也是实在拦不住……”

    ·

    幅玻璃投影另一空间，一影自远现，金属机械义肢上缠绕着黑蛇。

    “赵总，你一声不吭地就来我这里抢人，这不合适吧。”要不是碍于虚拟投影，他此刻恐怕已经冲投影屏，到勖崇山面前了。

    “越俎代庖的事我暂且不论。”赵世万屏退左右，“但他，你动不得。”

    “我不动他，你就动得了吗？”伍琮笑，“他上次在特区失踪，方舟基地的层就立刻向你施压，要求全区协查，这次的协查文件早就了吧，你再不回应，就该坐实你要独立的传言了……你要第二个‘陆烟平’吗？”

    赵世万的神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而翳，伍琮说完，识相地闭上了嘴。

    赵世万的办公桌前亮起全息屏，他抬手翻阅起狱警传输过来的虚拟刑讯数据，眉越拧越，“病毒这一步还是太冒了。”

    “万一他本就不知抗在哪，万一本就没有抗呢？”从刑讯数据上来看，四次刑讯的意识影响度一次比一次，第一次和第二次结束还能阐述完整清晰的逻辑，但没有任何可用信息，第三次到第四次结束，意识开始模糊，产生幻觉和逃避，一步就是意识崩溃。

    如果最终的防线被击溃也还是没有得到问题的任何答案，那么只有两个结论，一是被执行者神意识超乎寻常地悍；二是讯问的问题对于被受刑者来说无解。

    “不，抗一定存在。”伍琮笃定，“当年的蓝图计划利用后来的矿遇难幸存者作为抗的临床试验对象，那些人被像小白鼠一样圈养起来，实验死了很多人，只有作用在我上的抗药剂成功了。”他的声音从牙里挤来，像他手里的蛇一样，狠又冰冷。

    两人沉默了几秒。

    “但愿你中说的抗还存在。”赵世万的声音在空的房间里带有轻微的回音，显得有不太真实。

    ·

    姜显猛然坐起，心有余悸的残影还在大脑中闪回，同时受到的还有刚睡醒的昏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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