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南秋,杀人诛心(2/2)
“为何不能当真,”南秋来了气,“是你说的,你说你恨不得我被千刀万剐,要饮我的血,啖我的。是你说你要找全城的乞丐我,让我得柳病而亡。是你说你要把我死在床上,让我不着一缕,赤的去曹地府见列祖列宗。所以这样的结果,你不是应该最满意的吗?”
南秋就静静的看他哭,什么也没。
南秋说,“如果这你还有兴趣,我便真的佩服你了。”
南秋的目光像是淬着毒的刀锋,男人已然落泪,哭得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提。
多简单的三个字,可以很轻,也可以很重。
他的手在颤抖,原先还不明显,后来抖得让南秋都晃了,“你在怕什么?”
“不用为我悲伤,对我来说真的算是解脱,”南秋说,“我真的很幸运,能有你们。”
南秋说,“就这样吧,我真的很累了。”
方故渊看他的绪,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最后又只能作罢。
“我想和你好好的,想和你重新开始,想为你赎,给你一个家,你都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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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语,起离去。
脆弱的烛火影影绰绰,将息未息。稠的夜逐渐侵蚀,在彻底坠于黑暗之前,南秋说,
男人不知是生了什么想法,坐起来脱了南秋上的衣袍,片缕不留。借着微弱的烛火,那些脓疮都格外渗人。
男人的声音变得激烈,带着控诉与绝望,“你明明都知,我一直在努力,我在赎罪,你……”
南秋笑了起来,“这不是你久以来的愿望吗?”
后来,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向他说,“对不起”。
“你却一丁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怕你死了。”
大概是最后的时日了,男人来得也勤了,近来几乎是每晚都会过来。
男人扔了已经染血的手帕,视线落在了南秋的睛里。
他没说话,南秋也很疲倦了,便没有再开。
男人艰涩的说,“你比我狠多了。”
南秋有些费劲的去看他,说,“更重的,难为你还天天来确认我死没死。”
“如果你愿意的话,携一朵青溪兰来我坟前吧。”
男人给他盖好被,重新抱住了他,“你明知,我对你动了。”
男人抱着他,不肯松手。
过了一会儿,他打来了,用帕帮南秋一的清洗。
男人没有说什么,径直过去抱住他往旁边移了一些,然后与他并肩躺在一起。
“南秋,你不能这样残忍,你不能将床笫间那些不知所畏的话当真。”
南秋不解的问,“可是沦为鱼的不是我吗?”
“南秋,杀人诛心。”
男人呆滞了一会儿,肩膀微微抖动。
南秋忽然觉得很累很累,闷得不上气,像是离的鱼,要被涸至死了。
几个人在他房间待了很久,直至夜幕四合,南秋摆手让他们回去了。
“不,”男人声音沙哑了很多,“不是的,”
他的话说得很清浅,像是漂浮在空中光散成的绮丽的光圈,不知何时来,不知何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