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1/2)

    我是个说书人，游遍千山万，只讲一件事。所以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待的太久，那些来听我说书的人第二天也因此会飞鸟散，我也常常没有打赏。我靠倒卖各地的稀罕件儿为生，但我是个说书人。

    我不讲芸芸众生，只讲我自己。我上的人，是个小官不是细。

    我在京城说书时还讲些达官贵人的趣事，还没这么清苦，那些京城人打赏大方，我也有幸在他第一次台时看到了他。

    怜生。同他名字一样，他的睛总是的，动时泪珠兜不住的往。我和无数个盯着他的人一样，在台竞价买他一夜。他被捧成牌，那些人明明前一夜还在女人的温柔乡里，第二天就现在这里贪婪的看着他。

    绕是再多的打赏也架不住千金的夜。我连着夜场也在拍着惊堂木，赚的盆满钵满而后一夜散尽。

    我大抵是了，温存之后，我只想抱着他。我问他：“你想让我赎你吗？”

    他咯咯的笑着捂住我的嘴：“这里的妈妈可凶了，被她听到你要赎我，指不定要你多少钱呢。”而后就堵住我的，拉着我再一次坠渊。

    我不甘心，第二天我又凑了些钱。当晚我们什么都没，我只告诉他：“只要他，我就攒钱赎他。”他，清亮的眸盯着我，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我只觉我是特殊的一个，在那么多贪恋他的客人里。我偶尔听他讲他的过去，是无边无际的黑和迸发的血，是战，是饥荒，是苦不堪言。我明明是个说书人　，却从来没去过远方，只在这四方天地里讲着乏善可陈的故事。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赎他，我一定和他一起去远方看看，是炊烟袅袅的远方。

    他说很喜京城，如果能去就在京城旁边定居娶个好人家，实在不行嫁个好人家也行。我笑着问∶“我行吗。”他故作打量的上看，盯着那一不放，待他手伸过来时，我顺手抓住覆着他的手向上一扳，扣到上。他说∶“还行。”说完就抬起来，向我伸。

    怜生虽然在最豪华的地界，却很少去过，用他的话来说“他们不喜我。”那人晚上千金难买，白天旁人见到却如洪猛兽般生怕沾到一关系。“我喜，我带你去。”我分明看到他睛亮了亮，复又说“别人不喜。”“怎么到了白天就如此胆小。”我声音大了，似是为了激怒人，想了一会又补充“实在不行，打扮一也不是不能去。”

    说到到，第二天我和怜生楼，那妈妈看我新奇，以为我要带着怜生私奔，用她手里的蒲扇拦住我，尖声说∶“哟，大清早的，这是带着我家怜生去哪啊。”“门转转。”她收回蒲扇，像我伸手，慢慢悠悠的说，“两倍价钱。”

    怜生在后说∶“白天明明可以去。”

    那妈妈声音又响起，“他带着你去指不定怎么跑呢，万一你不回来呢。”

    “你知不会的。”怜生在后面说，声音嗡嗡的透着气。

    “这可说不准。”

    我拍给他两张银票，不想再听她刺耳的调像是有指甲在抓挠耳。

    刚来时怜生左窜右窜像是刚生的不久的鸟，见什么也稀奇，拉着我逛逛这家，看看那家，我真就生起像是夫妻日后的小日的觉。逛累了我在店里歇，看他跟店主攀谈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店主估计也被问烦了，去照顾其他客人留他在原地想碰又不敢碰的盯着桌上的皿。我看他带着斗笠遮着整张脸，衬得整个人单薄的像一个瓷人，其实我是知的，我摸到他的时候是瘪的，不像女人那般舒服，瘦弱的不像一个最豪华的小官楼养来的牌，在他穿上衣服后才这对比的更明显。待他跑过来说看够了换一家，我问他。

    “为什么不跑。”

    “不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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