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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答:“父母在江南甚好。”
“这里离你我更近些,你又不肯离了你的雀居山,我又离不了这大悠,迁到这里和咱们更近些。何况我生父与我并无恩,是老将军和夫人抚育我大,他们也是我的父母。”
将军垂目:“婶娘也是我的母亲。”
铭帝笑:“我母亲一直仰慕你父亲,你可知?”
将军摇:“我不知。”
“我知母亲心意,也理解她。若不是你父亲为神粮,她如何能抚平被丈夫抛弃的伤痛,又怎能几十年如一日的支撑着你我!”
“你比我懂得许多,我不如兄,也愧对婶娘。”
“若是你我当初各归各位,如今也不会疏远至此,叫母亲抱憾而终。今日原该是我替你征。”
“兄与我从未错位。兄在上,臣弟在,才是正途。我二人也从未疏远,我们的孩不是结了亲?”
铭帝笑:“说得是,等你回来,我们还有一桩亲事要。”
两人这样的闲聊,已是久不见了。陈禀得搬来椅,将军在皇帝的床坐了。
“我心里有个疑问,这些年蹊跷事太多,若与你无,那会是谁在背后主使?”
“兄所指可是我?”
“你也有所疑?”
“我在狱中无事,将事理了一理,便想到是他了。”
“若真是他,该怎么办?”
“我这些年对两疏于关心,愧对他们,更对不起他母亲。若你还是我兄的话,望皇兄暂饶他一命,待西疆之事平了,回来与他对证。”
“那孩我也是对不住,但只怕这次西疆的事,也有他参与,你我正中他怀怎办?”
“他没有军力,西疆恐是他的后盾,除去西疆一患也便无妨了。”
“你需小心,待你回来,我再补偿对你的亏欠。”
“陛近日也需加防范才是。”
说完这些,弟兄俩击掌分别,将军跨领军,朝西而去。
各奔东西
边家大军发后,铭帝秘密旨派五皇乾清带自己当年三万嫡系军前往北蒙。
北蒙位于西疆以北,北疆以西,属大悠国北面接壤国北国之地,此地虽草不缺却荒无人烟,不受北国重视,三万良军正好安置于此。
铭帝近年来加了对五皇的培养,乾清虽未亲自带过兵,但人中之龙众人心知肚明,三万大军自觉随他去了。
三四皇相继失事,墨刺丧命,墨束嫁,乾清远行,常妃不得不未雨绸缪。
这夜,常妃到偏殿书厅看视墨心,见师徒二人一问一答,在窗外听了听,孔相见正为墨心讲解《卧薪尝胆》中越王勾践的故事。
墨心在座问:“师傅,世人都赞勾践卧薪尝胆复国是有志之士,我却从未察到他的这番苦心是为了百姓,这是为何?”
孔答:“勾践苦焦思,世人赞他置胆而尝,以为他灭吴国理所应当,殊不知吴王阖闾也曾受勾践残趾之痛!他如此卑只为自己日后的霸主地位,何来圣贤为民之心,不过也是平常人而已。只是他能苦礼,又比常人多了多少恒心,此番上,该称赞也该学。”
墨心问:“师傅,近来每尝读古书古传,竟发现无一位先贤可尽善尽,皆有中不足之。就仍拿勾践来说,理他卧薪尝胆打败吴国称霸以后,应该知吴王夫差谋杀名臣伍胥前车之鉴,却仍是将功臣文赐死,此真乃气量狭小之君。就说勾践的另一谋臣范蠡归隐后三次散尽家财救济贫苦,受尽世人称,可传说他亲手将人西施送给吴王,如此也算不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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