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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天你真的来了,我却没有认你,你也没有认我,你只想着把我占为己有,而我却一再想逃离你。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日,我真的很后悔,如果要是早认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洺月腾手,摘脖上的吊坠,举在了他面前。
洺月扶他慢慢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上,“你少说两句,这里本没有,还是保存些力。”
还是那恨不得噎死人的话语,可在洺月听来,却是无比动听,她不禁破涕为笑,摸着他的:“大爷,你醒了?”
“八年多前,大爷是不是去过一次昌平侯府?”她幽幽地问。
说到这里,她脸上一抹苦笑。
汤若松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类似小的吊坠,只觉有些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汤若松半眯着,咽了唾,嗓不由生疼,后悔怎么没有随携带。
苦涩的味激醒了他,他听到了她在哭,用尽力气抬起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爷还没、没死,你、你给谁哭丧!”
“八年前?”他重复了一遍,却想不起什么来,时间太了,他在京城里去过的勋贵人家又很多,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再不醒,怕是你要、要哭死!”他没好气地说,声音却是分外虚弱。
她这么一说,汤若松再看向那个小木,突然想起什么,惊讶:“这是我小时候带的小木,后来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怎么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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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好多号想同大爷说,你千万别再睡过去。”洺月赶忙声,就害怕他又过去。
她眶中的泪落来,滴到汤若松的脸颊上,顺着到他的里。
“你同爷说会儿话,爷怕又睡过去。”他神不佳,如今况不明,真的不能再陷昏迷中。
他从小就喜骑,可小时候父亲不在边,只能与祖母一起过活,哪里买得起,因此就亲手打磨了这个小木,挂在自己脖上。
“你一定要活去,我答应你,等这次我们脱离了险境,我会安心与你成亲,你的娘。你不要死,好不好?”
“大爷还记得这个小木吗?”
“那大爷记不记得,曾经帮过一个小女孩,替她气教训了欺负她的兄弟妹,还把这个小木吊坠送给她,告诉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一定要打回去。”洺月期待地望向他,里闪着别样的光彩。
她说着掏脖颈间的吊坠,把它放到他的边,让他受小木的存在。
不说别的,就凭洺月一个弱女,没有他的陪伴,如何熬过这漫漫夜。
“从那天起,这个吊坠就一直陪伴在我边,每当我在凉州挨不去的时候,我就默默地对自己讲,或许有一天,你会突然现在踹布坊,就像小时候帮我那样,将我带离那个苦海。”
“你刚才絮叨什么,爷听着什么小木、什么后悔的?”他皱着眉,方才他浑浑噩噩之间,隐约听到她说个不停,可到底没听清。
他想起了大同府的舆图,得胜堡北侧都是山地,只有东边才有河,这里确实不太容易寻找到源。天都这般黑了,祖业竟然还没有找过来,看来是了其他状况。
她想过,她一直想逃离汤若松,除了不甘为妾,还是忘不了少女怀时那一幻想,在她幼小的心灵中,那位大哥哥就像个英雄一般存在过,以至于大之后依旧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