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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洺月心知他说得有理,唉声叹气:“我如今才明白,理家比开铺还难,里面居然这么多的门,真是有些应付不来。”

    “爷才不需要你全心应付,到时自有家和事妈妈帮你理,你就多些心思在我上,否则哪天被别的女人钻了空,我看你到时找谁哭?”汤若松本不想她在理家方面耗费太多时间,如今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白白错过岂不可惜。

    “若真是这般,我哪里笼络得住大爷的心,哭更是白搭,还不如潜心把家好,握些钱财在手方好。”洺月努了努嘴,凉薄地瞟了他一

    汤若松被她这个态度激得直瞪,合着他成了剃,人家还不把他放中。

    “这么说,之前你是看上爷的家财,才答应嫁给爷?”他一把将她扯怀中,咬牙切齿地问

    洺月却是扑哧一笑,歪着戏谑地:“我何止看中你的家财,还有你的权势,否则怎会嫁给你!”

    “看来我还真不能放松,否则一个松懈丢了总兵的位置,非但官不成,就连媳妇都要弃我而去了。”汤若松自嘲地笑笑,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

    洺月却忽然搂上他的脖,附在他的耳边,柔声:“这辈我都会呆在你边,不你是总兵还是平民,不离不弃。”

    汤若松闻言,倏地将她搂,沉声:“我到死都不会放开你。”

    洺月听着他霸之言,心却透着丝丝甜,她知他多在乎她,在他为她挡那一刀的时候就明白了。

    汤若松休完婚假,康庆帝就正式旨,封他为宣府总兵。

    汤家上上得知这个消息,都是兴采烈,唯有谢氏心作痛。

    她见自己儿与汤若松的差距愈发拉远,难免心中郁闷,居然一病倒了。

    正值汤府要摆宴庆贺汤若松升任总兵一事,她生病无法主事,汤老太太就趁机把这事给洺月安排,并让赵氏和钱氏从旁协助。

    楚嬷嬷见机会难得,亲自指洺月如何请客摆酒。洺月照她的建议,专门从库房挑金葵飞鱼盘碗,酒杯选的均是金嵌宝石杯,酒壶也是金莲杏叶壶,尽显奢华。

    如今大乾朝的风气如此,像汤府这样的人家,若不使用金,反倒让人笑话了。

    因着天气刚刚冬,宴席就摆在了厅,男女分席,菜品订的是望京楼的席面,酒都是酒库攒来的佳酿。

    赵氏虽然嫉妒洺月,但面上也不敢违背汤老太太的意思,不过是尽力罢了;钱氏比她有,这几日忙里忙外,一心想讨好洺月,毕竟将来还要指望人家吃饭。

    宴席办得闹闹,宾主尽,并没什么大的纰漏,汤老太太开心之余,着实当众夸奖了洺月几句,众人纷纷附和。

    汤若松最是护着媳妇,听闻她得了夸赞,比自己升官还兴奋,多喝了好几杯。

    不久之后,康庆帝又旨为当年钱首辅迫害的官员平反,其中就有洺月的父亲左执中。洺月亲自去郊外祭拜了父母,这一刻她的父亲终于可以笑九泉。

    等北风呼啸京城之时,汤若松带着洺月辞别了家人,踏上了去宣府就任之路。

    行至居庸关之时,汤若松带她登上巍峨蜿蜒的城,望着关外连绵的群山峻岭,慨万千。

    洺月比他的,去年她就是在此被迫委于他,那时满腹的委屈与不忿,而如今却成了意与眷恋。

    汤若松望着她的侧颜,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凑上前去将她脖上的小木吊坠拿了来,捧在手心上,微笑着:“洺月,你知吗?这个小木就是我小时候的护符,它陪伴我在度过困苦的日,直到我父亲了大官,我也跟着了京,我才把它送给了你。”

    “后来它就成了我的护符,我时刻把它边,直到再遇上你,你才取代了它的位置。”洺月垂望着吊坠,木制的木有的地方已被磨平,那是她经年累月不断抚摸的痕迹。

    “等我们有孩了,就把它挂在他脖上,好不好?”汤若松开始嫉妒这个小木吊坠了,它居然差取代了自己的地位。

    “好。”洺月微微颔首。

    她将吊坠放衣服,挽起他的手,远眺关外,笑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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