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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夏天最的时候,林秀英每天给妹两人一块钱,让她们一人买一冰。
清清从来都舍不得吃,让妹妹上午吃一、午吃一。
然而今天,林秀英真是不知林清怎么了,妹妹都哭了,林清还一脸平静地提醒林秀英,“不是程清,是林清。”
小女儿也是个脾气倔的,林秀英都把她搂在怀里了,她还一边泪一边挣扎着抓铅笔。
“保证书……保……保怎么写?”
没有得到回答,程菲菲用铅笔在白纸上写在拼音:“bao……”
林清突然了气。
她想对话的是十八岁已成年的程菲菲,而不是前这个连保证的保都不会写的小孩儿。
林清从程菲菲手中把铅笔来,把白纸也收走:“对不起,错了。”
“给你歉,不哭了好不好?”
六岁的程菲菲还是很好哄的,泪一就止住了,瞪着一双蒙蒙的睛看向林清,一字一顿地调:“我不是小白狼。”
林清撕了一块卫生纸,把妹妹脸上的泪鼻涕净:“对,我们菲菲不是小白狼。”
现在不是。
希望以后也永远不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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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改姓的事,舅舅一家知后,舅妈气得直拍大:“程立群这些年可赚了不少钱,这姓一改,以后哪里还有清清的份儿?”
“你妹妹怎么这么糊涂呢?清清姓程还是姓林,不都是她亲闺女吗?”
“姓程,程立群没准还会给儿。这一改姓,以后一分钱都没有了!”
舅舅说:“本来也没有。十八年来一分钱没过,还指望以后能给钱?”
“后那个生的是儿。以后家产还不都是那个儿的。”
舅妈直摇:“也是你妹妹和清清,脾气都太倔!这么多年来没有找程立群要过一分钱。”
“她们上门去要,哭一哭闹一闹,总能要来!”
“如果清清不改姓的话,现在上大学、以后结婚,去找亲爹要钱,难亲爹会一分不给?”
“你妹妹一家真是又倔又傻!”
舅妈仿佛自己损失了一大笔钱一样,心疼得够呛。
小姨家听说林清改姓后,小姨和小姨父两人都没什么烈的绪。
小姨父说:“这肯定是清清自己的主意。”
“不像你来的事。”
小姨也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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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在一堂卖炒酸,时不时也有厂里的人问她:“清清,你真改成跟你妈姓了?”
林清大大方方地承认:“对。”
这样两天之后就没人问了。
林清一如既往地叮嘱大家,小心暴雨,小心家里被淹。
这些天暴雨一直没停。
林清只记得家里被淹是晚上,但是她不知是哪一天晚上,只能夜夜留着一丝清明,不敢睡得太死。
一星期后的夜晚,除了夜夜伴林清眠的风声雨声,她还听到了哗哗的声。
林清瞬间惊醒。
还没睁开,手已经先一步拉灯绳。
咔哒一声,白的灯光照亮整个卧室。
地面已经积了一汪汪的,林清看到浑浊的黄泥从门里汩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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