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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们都说五师兄和方玄最为相像，和方阙打过后，墨凝只觉着他们骗人。

    五师兄说，我知你为何而来。

    墨凝知晓五师兄所言不假，于是自个儿上阵装聋作哑。

    方阙和她玩笑了半天，到底没吐别的话。

    那时候墨凝坐在车里总在想，六玄师却是一无所知——她竟能够一无所知——她也只知她的九师妹错付一片痴心。

    早知如此，她当初或该换个法上山去。

    自然，所谓墨凝痴恋方焰，这只是她要上山的由，她要见的从来都是方玄，她要替人把方玄带山去。

    墨凝在山上待了半年，既见过三师将意中人带回惹了方老不悦，也见过大师兄冷面拒了意结亲的女修。偶和弟搭话，也听得了不少秘辛。

    墨凝早慧通识，诸事都不少见，由此并不为怪。

    都说修仙者一清正，已获神识，只余待弃。在她看来是半了仙门，半羁于尘世，到来不过是人不人，神不神。

    苦求生，苦求垂怜，探宝，寻传承，斩邪去秽，争名夺利，诛心灭念，尔虞我诈，墨凝觉着这些和她俗世中人实无二般。

    ——如此，又何苦去？

    月光满地，一片空明。

    墨凝在院中自寻乐。江城的意总是来得早些，她这会儿正坐在两树间的吊床上扇着手中团扇纳凉。

    见有人来，她以为是刚才吩咐去的仆从。略微朝旁支了，见是熟人，便朝院中人讲：“我前些天见着她了。”

    “她说要去莲溪坞，我想着该是到渡雁丘了。”

    师行记

    22.

    方玄说去莲溪坞，到底要经渡雁丘。此行事了，她就上莲溪坞看去，若是来得及。

    若是来得及。她也不知谁给听。

    不知是不是六年前山后便当真只作了常人，还是说这一次一路来实在太过顺遂，里全没了鬼怪妖，好不乐哉。方玄隐约觉着不实。

    都城前她只作寻常游历，如她这般上山复山的人不胜枚举，再者她也不过是一个众人里“疯了”的人，并没有人会多瞧两。

    “方玄”这个名字本便没有什么众之，以前如此，现在亦然。方玄一直规规矩矩，实在叫人难记。她上最突的大抵还是当初收徒排行的往事，不过时月已逝，现今也只余一星半的碎语。六师已然是六师，九师妹依旧是九师妹。

    能人异士众多的修仙途上，方玄实在没有什么光。她本就无甚心，不过是随着年月晃悠地过。

    该是□□生了，老天也看不过去，所以定了她去都城的那间小舍。

    23.

    见方棋前来，方玄心底暗暗惊奇。她记着她九师妹禁足半年，若是没记错，这日尚未到，怎地就来了？

    “九师妹……”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方棋一个箭步向她刺来。

    “六玄你好狠的心。”九师妹如是说。

    听了她这句话，方玄还能断定她一切如常，不至于是鬼魅上了，由此心稍安。但见她要刺自己，实在不明白两人之间何时有了仇大恨，竟要惹着人前来动手。由此一直躲开她，也不还手，只想着把误会解开。

    不得不说她九师妹功力见，剑已是比往日凌厉了许多。

    方棋油盐不，方玄话尚未说完便总被她刺来的剑打断，断断续续的最后竟不能成完整的一句，只能拿着五师兄日前赠她的折扇挡住频频刺来的利剑。

    见如此，方玄只想着把她甩开，赶脱前去，奈何她九师妹实在缠她得。

    这里临近渡雁丘地界，两人缠斗倒是引来了一些妖。饶是如此，九师妹依旧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由此，方玄既要防着九师妹不被妖伤到，又要防着自己不被她伤了，手便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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