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洪患,濒临死境,阿照的声音)(1/2)

    山洪倾泻正是半夜,这场大雨来得毫无征兆,因为靠近松山坡,受雨冲击侵蚀,半截山坡直接倒盖在屋上,压断房梁,沙石洪泥

    此前我受了些风寒,婆母将小佩领去,我一个人睡得尤为沉,等到被凉意与刺痛惊醒,我才意识到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好在是床的支架为我挡倒塌的房梁,只有一条被压住。

    然而此刻的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右被房梁压住,动弹不得,由床板残骸架起的狭窄空间,冰冷的渐渐淹到我的,再这样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等我好不容易把被压住的从房梁来,半边已经麻痹,几近失去知觉,稀薄空气用尽,难以息。我不知外面的况,也不知小佩他们是否已经安全逃,只知我恐怕岁寿将近,命不久矣。

    浑浑噩噩二十三载,我心晚动,不知为何,顺波逐遵从父愿,嫁与陈生为妻。家中无女辈教导,我第一次事的时候都不知什么,还以为光是两个人躺在床上小娃娃就能自己怀上。

    细节我记不清,只记得当时很疼很疼,还了好多血,现在想来,该是前戏准备不足,直接导致。后来我才知,陈生他分明熟练非常,清楚该怎么,但就是享受破时我疼痛到泪的样

    知了这一,我就算再疼都会忍住不叫声,连皱眉都甚少。久而久之,陈生便对我没了兴致,甚至连同眠都觉得无趣,提要与我分榻而眠。

    我对小孩没什么好,每每去学堂给我爹送饭,我都躲那些小童远远的,并非为避嫌,而是痛极了顽劣泼的孩童。

    怀上小佩时,陈生和婆母都很兴,劝我安心养胎,好生照顾着,然而生来发现是个女孩后,婆母冷相待,陈生漠然置之,只有我面对弱的婴孩手忙脚,不知所措。

    或许是觉察到自己不受待见,小佩这孩从小就机灵懂事,理解我教严厉,还会说好听的话来哄人,比起那些被坏了的顽劣孩童,她确实是个乖巧省心的闺女。

    然而这也只是让我单心疼小佩而已,我对其他孩仍然没有任何好,我无法理解那些看到可婴孩就欣喜非常的伙伴,从这些幼的生命上,我只看到了脆弱,无知和吵闹。要生育抚养这样一个孩大成人知书达理,不知要倾注多少心血。

    我从小就不怎么笑,总板着一张脸,说话也不带什么绪,学堂里那些小童,比起我爹其实更怕我一些。听我爹说,每当有人闹腾,他就搬我的名号,每每都能吓得顽劣小儿噤声不语。

    我也很不喜年纪比我小的小孩,每隔一段时间,我爹的那些学生里就有一个把我叫到学堂后边,或是结结红着脸,或是直接大言不惭说要等过两年娶我为妻,然而最后都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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