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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你还回来开会么？”是公司电话。

    季茗沉默片刻，回答：“不开了，让大家回去吧。”

    “好的。”

    她没有心，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季茗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习惯地藏起真实的绪，却又清晰地知自己有多糟糕。

    刚挂了电话，凌杰来电了。

    “怎么了？”

    “凌老师给我打电话问我们离婚况。”

    季茗眉一，她还是去翻本了。

    “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为了买房啊，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嘛不是。”

    “嗯，她还说什么了？”

    “问我们平时是不是一起陪四季的，我也如实回答了，不过我觉得她不会死心的，你要告诉她真相么？”

    “不要，你也不要多说。”

    “好吧，不过你要好心理准备，这才是开始，不怎么样，不要影响到孩。”

    “我知。”

    季茗压心，等那波急促的心过去后，才走向停车场。

    随后的日，凌陌每天都会在群里发布各消息，有时候是告知家今天教了哪些英语单词，有时候是孩照片的展示，总之她会找各理由艾特全员。

    但季茗一如既往地不回复，连句收到都没有。

    凌陌会多拍些凌四季的个人照，私发给季茗，她多数时候沉默，难得回个：好

    她们的重逢和家会并没有改变季茗的状态，凌陌的期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就算季茗结婚了，就算她们不能复合了，也可以朋友的吧？曾经那么亲密，现在一定要成为路人吗？

    就当补偿也好，减少愧疚也罢，凌陌也想多关照凌四季，多关心季茗一。

    所以，她决定家访。

    这也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她想亲去看看季茗现在的生活，如果季茗真的家和睦幸福，或许她的执念也该消散了，她甚至会考虑离开天海。

    想到此，她再度翻凌四季的学登记资料，家住址就在学校附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原来季茗一直离她这么近，那么这些年，她们是否有过肩而过，是不是曾经差相遇？又或者，季茗知自己在天明幼儿园，所以选择买这里的房？

    凌陌担惊受怕地想着，生怕都是自己一厢愿。

    她心里问题多得能凑足十万个为什么。

    今天，她留在学校加了会班，特地避开晚饭时间，七半才往凌四季家中走去。

    路灯的余晖照在树叶上，让银杏煜煜生光。凌陌无心赏景，一路都在彷徨，这不请自来的家访，不知会面对什么？

    好在小区业理不算很严，她跟着其他住溜了去，直上九楼。

    909，真是个好数字。可凌陌站在门，却不敢门铃。

    她太害怕了，怕看见季茗夫妻琴瑟和鸣，一家三唯独多她一个外人。她也怕季茗冷漠疏离的神，更怕自己连门都不了。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是她先辜负的季茗，如今承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凌陌呼一气，门铃。

    第6章 还有可能吗

    凌陌像初登舞台的表演者，站在没有观众的后台，张到无以复加。隔着门，她先听见了凌四季清亮的小音：“妈妈，有人门铃。”

    “你不要动，妈妈去开。”

    是季茗的声音，凌陌不禁双手相握，只觉得心脏要脱离，失控地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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