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动明王(1/2)

    “缚所缚，缚所缚，不知本，不知津际，不知离。是名愚痴无闻凡夫，以缚生，以缚死，以缚从此世至他世；于彼亦复以缚生，以缚死。”

    “我于此五受，五如实知。如实知，集、味、患、离如实知。如是受、想、行、识如实知。识集、识味、识患、识离、如实知。”

    “云何如实知？诸所有，一切四大及四大造，是名，如是如实知。云何集如实知？于喜，是名集，如是集如实知。云何味如实知？谓因缘生喜乐，是名味，如是味如实知。云何患如实知？若无常，苦，变易法，是名患，如是患如实知。云何离如实知？若于调伏贪，断贪，越贪，是名离，如是离如实知。”

    ——《杂阿经》

    那一千年，日升月落。

    那一月，一如万千年前。

    他并不宽厚的手掌，膛，薄得如同纸片。苍冷，刀割红俗，他一凌，又一疤。

    大血稀浑。

    他的目光太淡，却太坦然。仿佛我们要去死，也是平常。

    我的腔骨，腔骨之撕扯的五脏六腑，我的恨哀愁。这个少年刨开一颗心。我靠在他肩膀，一同仰息于弱坟地。

    ，我们隔着骨，两躯蜷缩成团。我听见他心底连绵不绝的颤动，如远方山脉层迭。

    他剥开衣服，泥与血沾，沉甸甸糊在上。仿佛不怕冷，他将黑绸扯地，燥的。发了许多，遮过，与我纠缠间，他将尖津渡来，带着太的腥。

    可我的早已模糊。我看不清……我看不清……

    我看不清蝴蝶的丽。

    我衰老了太多。这世上再艳的面目放在我之前，不过死沉潭。

    于是伸手，颤巍巍抚上他的脸庞。我的手指划过他的鼻梁，骨络，他细腻优柔的面。他没有动，亦如许多年前，安静承。

    我们一生集，归于虚无寂静。

    终与世别。

    临死之前，颓唐，我一气，仰看月光。雨之寒凉渗骨，我呼雾气，又看其起灭。

    我说萧欠，你不能陪我死了。

    因为这不是你的路。这是我的路。

    他的抖了抖，仿佛我们诀别那夜。我记得他，那动魄惊心的，由滋养的艳丽。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抱。我的气息式微，思绪却轻盈。

    这一生的悼词辗转于，最后也只剩一句无莫须有。

    “人这一生，以为自己生来有万千选择，其实活到临才发现，从来只有一选择。”

    “那是天时地利人和推着我来的选择。那个选择，叫必经之路。”

    “我寻死，是因为我存在的价值本就是为了成全一个我痛恨的人。”

    “我叫罗缚，是因为那个人的孩叫罗缚。但我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些都不重要。”

    “我生来是为了成全一个人的完整。”

    “但我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苦难。这个也不重要。”

    那时不曾想，究其一生，我缚，生死不得安宁。

    少年时手腕的那把刀没能将我杀死，于是往后余生，此为原罪。

    我笑着朝他念，却只觉得薄弱。透着他，我念给死去的罗拾萧衍。

    “亲缘关系是这世上最扭曲的关系之一。因为它不同于友，它完全无法选择，完全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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